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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特别明显，但是作品完成度，还是有一定差距存在的。”陈沫双手搭在膝上，一下又一下地屈起食指敲着，“这个主题应该是，父爱，所以选在了人来人往的车站，这里躯干与头颅摆放位置相反。但是，留白太多，太含蓄了，与他追求的华丽相比也太简陋了，不足以表现出姜维勉的想法。”
夏衍接着她的话说，“而且姜维勉家中有钱，初中时就曾经重伤同学，但是被家里找关系硬把事情按了下去，第二年就被送出国留学深造，主要是他的才能太过突出，所以很快便被欧洲有名的艺术学院录取，成为著名现代印象派艺术家莱戈拉斯的徒弟。”
林四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受欧洲风格影响很大。”
“对。”夏衍点头，“更重要的是，姜维勉被抓后承认了多项指控，只除了谋杀裴寻父亲这一项罪名。”
“姜维勉不承认？”林四说，“其他罪名都承认了只有这个不承认，也有可能是因为相关证据最少，便于他的律师与检方扯皮，无限延长审判的时间，变相无期。不然以他的罪名，死刑都不用缓刑的。”
“当时主流想法与四少一致，不过可惜结果也与四少的猜测一致。”夏衍说，“只有裴寻坚持，不过可惜他也没证据，顶多，就是艺术家的直觉吧。”
陈沫敲击的食指猛然停住，思索道，“这确实不能作为证据，不过，也不用裴寻离家多年去欧洲流浪吧。”
夏衍微微一笑，“这就不知道了。”
“既然你查到这么多，刚刚又为什么要攻击裴清洛的电脑。”一直沉默的林谨言发话，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他这里，他不躲不避，正色问道，“能问下原因吗？”
陈沫举起手，“是我。”
林谨言转过头，面露疑惑。
“那天听林四说你们跟踪她去网吧，我就在猜测，她是不是黑客。”陈沫说，“所以让夏衍试试她，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还有别的原因吧。”
“嗯。”这次开口的是林四，“北堂这个团体你知道吧，我还找了他们帮忙找人。那天裴清洛出现的网咖附近一家酒吧，就是北堂的一个据点。”
“她爷爷的案子。”陈沫说，“有可能与北堂有关。”
“不是。”林谨言脑海中闪过小眼镜的脸，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前段时间有个同学被欺负了，他成绩很好，但是被小混混们威胁以后，每次重要考试都只能考差。裴清洛应该是在查这件事。”
林四笑笑，明显不信，“花那么大风险就是为了找谁欺负她同学？”
林谨言也没指望他信，只是默默收起自己面前那份资料，起身要走。
“这就走了？”
林谨言扫了眼半躺在沙发上的林四，“裴清洛没有问题，其他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怎么就知道她没有问题？”
陈沫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故意逗林谨言，“万一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想利用你替她爷爷复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