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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溺“);
不合时宜的是,
这个时候陆怀洲的电话响了。这残忍地掐断了许梁宜心头翻涌出的缱绻。暧昧的氛围也受到影响。陆怀洲摸出电话,看了眼,没挂断的意思,
她搂在她腰上的臂力松开,声音有些哑:“等我会儿。”许梁宜道:“你接吧。”许梁宜没兴趣站在阳台上听他讲电话,
挪步离开。她不如去把妆卸了,
然后洗个澡。她背影很瘦小,裙子也不够显身材,但陆怀洲盯着不放,等人进了卧室,才接起电话。陆怀洲这通电话打得不长,
许梁宜刚抹完卸妆油,身后出现陆怀洲,他没打断她正在做的事,只是把双掌撑到化妆柜边沿,
有点儿从后面将她圈起来的意思。他通过对面的玻璃镜好整以暇地看她。许梁宜不理会他,继续弄自己的。等会要洗脸,
许梁宜擦干净手,准备把头发都束起来,她手刚往上抬,
陆怀洲比她先了一步,骨节分明的手指节刮了下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拢到头顶握成一绺。许梁宜干脆把皮筋拿给他,让他帮她捆上。不过他扎头发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最后扎得不够紧,有些往下歪,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许梁宜凑合着这个发型,起身去了卫生间。等她洗完脸,被陆怀洲拉到面前抱住,他低头就吻了下来。许梁宜道:“你先去洗澡。”陆怀洲轻笑:“一起?”“谁要跟你一起。”陆怀洲扶住她后脑勺,吻加深了,许梁宜感觉满身都冲刺了他身上的尼古丁味。他动作渐缓,慢慢在她脖颈上吮着,有只手掌轻摁她衣服里的肩带,可好像一直都是克制的。他停了下来,刮她耳尖:“许梁宜,我今晚得回明城一趟,可能明天再见,才能满足你了。”“……”他在说什么玩意!什么叫满足她?许梁宜道:“你要走就赶紧走,我巴不得呢。”“口是心非?”陆怀洲笑了一声,摩挲到她颈子上,那里有块红印,是他的杰作。许梁宜道:“并没有谢谢。”“明天下班,我去接你。”他说。当天晚上,陆怀洲还真走了,许梁宜有点后悔之前的主动。但也在心里确定了一件事。她想辞职,回明城。当初来燕城,一半的原因是伊致林抛出橄榄枝,伊是她的偶像,她没办法拒绝偶像,一半的原因,到底还是她想逃避对陆怀洲的感情。以为换座城市,她和他再无交集,怎么也没想到,陆怀洲会追来燕城,也没想过,他们还能重新开始。离开的心思已定,却没想到第二天去杂志社,肖淳告诉她,她之前写的一篇报道获奖了,华文新闻优秀青年记者一等奖。华文新闻奖是国内最权威的一个新闻奖项。当时她没想过参赛,是肖淳鼓励她试试,就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把文章投了,没想到最后会摘得一等奖。一整天下来,凡是碰见一个同事,都会说一声“恭喜她”,还有人说只要她好好干,以后定能成为简谈的王牌,这让下定决心要辞职的许梁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快下班的时候,肖淳还交给她一个新的采访任务。采访对象是凛云游戏公司的总裁厉云。比起她获得了华文新闻奖,或许这个采访任务更让她心动。因为她喜欢打游戏不是一天两天了,后来成为凛云的忠粉,凛云旗下发行的游戏她几乎都玩过,凛云公司是厉云一手创办的,他是游戏界之光,这次采访机会,对许梁宜而言,无疑具有极强的诱惑力。*下班的点还没到,陆怀洲说他在杂志社楼下了。许梁宜自然不可能为了他提前下班,就让他等着,等把工作都忙完了,才提着包包下楼。“想去哪吃饭?”陆怀洲问。这个问题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每次陆怀洲问她,她都要思考半天。“随便吧。”许梁宜道。陆怀洲就带她去了一家日料店。以往吃完饭,陆怀洲会问她想不想去逛逛街,或者去哪儿看看夜景,今天吃完饭,倒是许梁宜主动提的,她说想去三里屯逛逛,买套水乳,她的水乳快用完了,但陆怀洲没同意她,将她拉上车,他道:“水乳明天再买。”许梁宜道:“我就想今天买。”陆怀洲重复:“明天再买。”他有些蛮横地将她腰上的安全带扣上。“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凑到她耳边,唇角勾着,吐出来的呼吸好像会把她的耳蜗燃烧起来。许梁宜:“……”
“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许梁宜问。
“你说呢?”“喂,你……”许梁宜脸有点发热,“也不着急啊。”陆怀洲没理会她了,给她系好安全带后,就盖上了门,而后快步绕去驾驶位上车。他不管是头发丝,还是挺拔的侧身,都写着“不着急?我很着急”,这架势着实有点吓到许梁宜。一路上,车里的氛围就有点描述不出的奇怪,好像有热浪往许梁宜心口上拍,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早上是有点凉,所以她早上出门上班的时候记得加了件针织衫,这到了傍晚,温度应该更低,可是车里却有点热烘烘的。几分钟后,车开进车库,许梁宜正低头慢悠悠找安全带的扣子,陆怀洲这时候就来到了副驾驶旁边,将车门拉开,她正好找到安全带扣子,将扣子解开了。
扣子刚解开,就被他抱了出去。“陆怀洲……”许梁宜惯性挂住他脖子,因为他迈得有些大步,她怕摔下去。所遇路人投来的目光她只能视而不见。电梯还没开,就被他压住了吻。“叮”地一声,电梯在第五层打开了,但是门口的大爷大妈被吓了一跳,红了老脸赶紧捂住被他们牵在中间的孙女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陆怀洲吻着不放,许梁宜推都推不开他,那两个大爷大妈便没能乘上这班电梯。电梯门快合上那刹,许梁宜听见对方的声音充满郁闷:“现在的年轻人哟。”为此许梁宜心里生出愧疚,她无意在公共场合影响到别人。只有陆怀洲好像没有脸一样,没有人比他更陶醉。“我发现你——”她再次没能把话说完。两个人混乱着出的电梯。“等,等一下,你等一下!”许梁宜实在无法应对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等?”陆怀洲痞烈烈地,像猎手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笑意低混:“你要老子等多久了?”“……”他又铺天盖地地吻了过来。“陆怀洲,我的包!”有只浅蓝色的包掉在了703户门外。过了会儿,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将包捞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们撞落到地上,许梁宜根本无暇去看,被陆怀洲一路亲进了卧室。“先洗澡。”她无奈地说。她听见她的内衣扣被他解开,从他喉咙滚出来的声音像往沙面用力摩擦过,“一起。”水声响起,浴室里热气氤氲,晶莹的小水珠一颗一颗从哑光木纹瓷砖上滚落。地面铺开一层层柔软的水网,同时又收拢进漏水口中。洗手台上的玻璃镜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被人抹了下,出现一张嫩红的巴掌小脸。有深黑的头发丝浅游在她颈后,细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小空间里让人面红耳赤。镜面被摁了两只手掌印,一大一小,挨得有些近。因为浴室里没那玩意,陆怀洲都是在外面作乱,没进入半分,用一块浴巾将许梁宜裹住,抱她出去。“我上次不是买了一大包?”陆怀洲问她。“是啊,但是……我锁起来了。”许梁宜道。上次她其实只是逗他玩,但他还当真了,她就干脆真这么干了。“锁哪了?”陆怀洲问。许梁宜用下巴指了下:“化妆柜第二层抽屉里。”陆怀洲道:“钥匙呢?”“钥匙……”许梁宜努力回想了下,“好像就在床头柜里。”陆怀洲嗤了声:“你这不是闲的?钥匙也在这屋里,还不如不锁。”男人走过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许梁宜道:“你说得没错,下次我应该把钥匙找个好一点儿的地方藏。”陆怀洲笑了声,但过会他脸色就变了。因为他没在床头柜里找着钥匙,两层抽屉里都没有。“可能在这边?”许梁宜指了指另一边的床头柜。陆怀洲走过去翻了,也没有。“怎么会呢,我记得我明明就把钥匙扔床头柜里的。”许梁宜坐在床头柜前沉思,有些苦恼。他棍都杵那么长了,这时候却拿不着小衣服,怎么想怎么尴尬。“陆怀洲,你只能跑一趟楼下超市了。”许梁宜道。忽听见“砰”地一声,陆怀洲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一把扳手,把化妆柜的锁撬了。许梁宜:“……”瑞斯拜。怕扳手上有细菌似的,陆怀洲不急于一时,他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才重新出现在许梁宜面前。等他弄好,床褥往下深深一馅。两个人都跌到床上。许梁宜被他往上提了提,整个人被他圈在领地。过了会,床边落下两块浴巾。外面的天好像变了,乌云轻轻翻滚,泼下漂亮的水帘。雨珠敲打在地面上,滴滴答答,交织出的旋律不知道有没有屋里的声音动人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且看且珍惜w
2(“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