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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外出培训,医院中医科这边自然不能没人看着,孙院长叫了闻从音跟祖茵陈过去,对祖茵陈道:“祖主任,你们那边的张医生这阵子就过去中医科那边搭把手吧,你看怎么样?”
祖茵陈倒是无所谓,她看向闻从音:“我们这边服从安排,不过得看看闻大夫的意见。”
“闻大夫,你觉得呢?”孙院长喝了口水,并不觉得闻从音会拒绝。
毕竟中医科现在那边人不多,总不能闻从音一走,就关门休息吧,这样也不合适。
闻从音道:“我也服从安排,不过我打算让孙丹阳跟张医生一起给病人问诊。”
“孙丹阳?”孙院长放下杯子,脸上露出疑惑不赞同的神色,他看着闻从音,“闻大夫,这孙丹阳才多少岁,能独立给病人问诊吗?”
闻从音道:“这能不能的,横竖都有张医生在旁看着,孙院长要是放心不下,可以多去看看。万一丹阳有哪里做的不好,您再让她给张医生打下手也来得及。”
“这......”孙平行脸上露出犹豫神色。
他阻拦的一个原因无非是怕没人看着,自己女儿开错方子,那后患无穷。
要是有闻从音在旁边盯着,孙平行肯定不说什么,他也是大夫,哪里能不知道这好大夫都是医案堆起来的,没治过千百个病人,哪里能练出医术来。
祖茵陈却不知道孙平行跟孙丹阳的关系,只当孙平行是不信任闻从音,便道:“院长,我看闻大夫这么说,肯定是有缘故,丹阳那个小同志先前大家看着就觉得不错,今年跟了闻大夫学了好几个月了,也是时候给她个机会锻炼锻炼。”
见祖茵陈这么说,孙平行才道:“那好吧,回头我让老周他们没事过去瞧一瞧。”
他又对闻从音跟祖茵陈两人道:“这次你们去培训,医院这边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的,省医院那边我收到消息,他们打算替换一批新的医疗器械,旧的一批自然需要处理,你们俩一定要尽力,把这批医疗器械争取到咱们医院这边来。要是事
情能办成,医院这边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祖茵陈愣了愣,突然觉得这回的这个机会,有点儿像是烫手山芋了。
她为难道:“孙院长,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跟这边的医院都不熟,好些人都还不知道有咱们这个军医院呢,现在哪里都缺器械,省医院那边肯定好多人盯着,咱们哪里抢得过人家。”
“这我知道,但是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事在人为。”
孙平行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医院也不是没有诚意啊,那壮阳咳咳咳强身酒,可以作为筹码啊。”
祖茵陈跟闻从音两人嘴唇动了动,心里一阵MMP。
让她们两个女同志跟省医院那边商量,用强身酒换医疗器械,你这个孙平行,还真是敢说。
“小闻,回来了。”葛大姐端了一碗炖鱼过来,“今儿个永志他们抓了不少鱼回来,给你们家分一碗。”
闻从音道了谢,忙接过,把从食堂打包回来的卤肉分了一半给他们。
葛大姐再三推拒,架不住闻从音非要给,她这次不好意思地收下,然后站在门口道:“小闻啊,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闻从音边把打包回来的饭菜装盆,边道:“医院那边有点儿事,院长跟我们商量出差的事。”
“要出差啊,去多久?”葛大姐关心道,“去哪里,最近下雨可不少,你要是出门可得多带点儿衣服。
“就去省医院那边,在福州。”闻从音道:“可能要去个半个月吧。”
“婶子,你去这么久啊?”
向阳过来帮忙端盘子,听见这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葛大姐打趣道:“向阳,怎么你婶子出门,你这么开心,是不是想你婶子回来给你们带东西啊?“
“才不是呢,婶子不带东西回来,我也开心。”向阳说道:“是这十几天可以不用学………………”
他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捂住嘴巴,一脸心虚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
他忙端着盘子跑出去了。
葛大姐撑着腰,笑得直不起来,闻从音也忍俊不禁。
葛大姐道:“这几个猴孩子白糟蹋你的心思了,一点儿不爱学。”
闻从音道:“大姐,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治他们。”
因为时间紧,任务急。
家里两个孩子闻从音托给了葛大姐,一日三餐可以在部队里买,但其他的事,耿序也忙,哪里照顾得来,只能拜托葛大姐帮忙。
这时候就证明了跟邻居打好交情的必要性了,不然碰上这种情况,家里的孩子托付给谁。
医院那边。
闻从音则把让孙丹阳独立问诊的事告诉了她。
孙丹阳先是惊喜,随后有些担心,“老师,我自己能行吗?我有点担心,这您不在,万一我把错脉,开错药,吃出什么毛病来了怎么办?”
闻从音道:“你有这些顾虑很好,只要你带着这些顾虑去给病人诊脉开方,做到胆大心细,我想,应该不成问题。我带你们也带了几个月了,马迟仓还差点儿火候,你的水准是够了,一般的症候没问题,放心去做。”
听了闻从音这番话,孙丹阳心里有了几分信心,虽然还是担心,但重重地点了点头。
闻从音收拾了几件衣服,医院那边给了介绍信跟钱票,她要坐船离开的时候,耿序带着孩子们来送她,葛大姐也跟着来了。
祖茵陈打趣道:“闻大夫,你们这新婚燕尔的,感情可真好啊。”
闻从音脸上一红,看了耿序一眼。
当着众人,她不好说什么,只道:“我不在家,你照顾好自己跟两个孩子。”
“嗯,你也是。”耿序从她手里接过行李,“这些行李我帮你们拿到船上。”
他看向祖茵陈,“祖大夫,你的行李我也一并帮你拿吧。”
“这多不好意思,我自己来......”祖茵陈待要谢绝,耿序已经提起她的行李,一手一包提着上船。
今日天气晴朗,天公作美,吹得风也暖洋洋的。
一行人送行送到了船上。
眼看着船长吹着口哨,要发船了,闻从音对耿序道:“你们别送了,都回去吧。”
“行,小闻啊,在外面可得多注意安全。”葛大姐叮嘱道。
闻从音点了下头,看向压着兴奋的向阳、永志几个孩子,“永志,阿姨交给你一个任务。”
永志立刻道:“阿姨,您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阿姨也相信你一定做得到,是这样的,阿姨这次要出差,你们这几个孩子的功课可不能落下。”闻从音笑眯眯地拍拍永志的肩膀,“从今晚上开始,你负责给弟弟妹妹们上课,每天晚上三个成语,能不能做到?“
赵永志、耿向阳跟赵永红三人脸都快绿了。
三个孩子本以为这接下来半个月能轻松不少,哪里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闻从音临出门前还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手。
赵永志刚才话说的太满,这会子想改口反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道:“能。”
“好,那阿姨可交给你了。”
闻从音欣慰不已地拍拍赵永志的肩膀,“回来阿姨可要检查你们的功课。”
三个孩子天都快崩了。
祖茵陈不知内情,等船开了后,她跟闻从音进船舱里休息,才问起这事的来龙去脉,在得知缘故后,祖茵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见周围人看过来,她压低声音,对闻从音道:“这主意好,闻大夫,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治孩子这么有办法。”
闻从音整理着行李箱,“您就别打我了,也是这几个孩子老实,换别的孩子,可不吃这套。”
“这话倒是。”祖茵陈道:“像我家那闺女,打小就不听话,你跟她说回去检查功课,人家才不怕你呢。”
要花在路上的时间大概有一天半左右,闻从音倒是因此对祖医生了解了不少,知道她原来是上海人,丈夫的工作在上海,两人长期分居两地工作,一直盼着能调回去,只可惜找不到机会。
福州,省立医院。
省内各处医院赶来的培训人员陆陆续续报到。
闻从音跟祖茵陈两人来得晚,因为火车晚点了,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点。
报到处前面大排长龙,人头嘈杂。
排在前面的一个男医生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他的眼神落在闻从音身上时,眼里掠过一丝惊艳,主动过来自我介绍,“两位女同志,你们刚来啊。”
“是啊,我们这刚到,这怎么这么多人?”祖茵陈看着前面的队伍,眉头直皱。
成鑫华道:“你们不知道,报到处这边的工作人员就两个,一个负责登记,一个负责带人去宿舍安置下来,自然忙不过来,对了,我叫成鑫华,是市医院儿科主治医生,我在这边很熟,有个朋友在里面上班,你们要是在这边碰到什么事,可以找
我帮忙。”
祖茵陈起初听成鑫华的话时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这男同志巴拉巴拉这么一堆话干嘛。
可当她瞧见对方的眼神时不时打量闻从音的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当下就有些好笑。
这男同志倒是眼光好,还看上闻大夫了。
“谢谢,不过我们素不相识,哪里好麻烦你。”闻从音也不傻,哪里看不出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成鑫华对闻从音的拒绝有些诧异。
他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心里寻思估计是小姑娘没什么心眼,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可是今年30岁的主治医师,前途一片大好,而且还是市医院的,但凡去相亲,只要他说出自己的工作跟级别,就没有女同志拒绝他。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是哪里的医院的?”成鑫华瞧了眼闻从音手上戴着的手表,不动声色打听道。
祖茵陈道:“我们啊,说了你也未必知道。诶,前面人动了,这位男同志,您别问东问西了,往前走吧。”
成鑫华回头看了一眼,队伍真往前走了不少,他笑着朝前面走,又对闻从音道:“我不知道的医院,那该不会是哪个大队的诊所吧。两位女同志,我可告诉你们,我听说这次来培训的人就有六七十个,回头省医院会开班培训,哪里顾得过来这么
多人,我看你们挺有缘分的,不如回头……………”
“你们就是军医院那边过来的祖大夫跟闻大夫?”
正当成鑫华孔雀开屏似的,试图炫耀自己的本事、人脉,来吸引闻从音的时候,他就瞧见自己刚才说的朋友正殷勤地跟在一个两鬓发白,穿着白大褂,模样看着像是领导的中年男人身后,朝这边过来。
“您是钟主任吧?”祖茵陈耳朵好,一下听出了这位就是先前在火车站跟他们通过电话的钟韩琦钟主任。
钟韩琦的视线落在闻从音身上,虽然说先前电话里孙院长已经告诉过他,闻从音年纪出奇的年轻,让他不可以貌取人,小瞧人,但亲眼看到闻从音的时候,钟韩琦还是露出惊讶神色。
“没错,是我,祖大夫,闻大夫,你们好。”
钟韩琦很快整理了自己的表情,伸出手跟祖茵陈、闻从音握了握手。
“您好。”闻从音打了个招呼。
钟韩琦瞧见她们俩手里都拿着行李,便道:“闻大夫,你们这还没报到呢?”
“是啊,我们刚来。”闻从音说道。
钟韩琦立刻对身后的曹世璞说道:“小曹,你帮闻大夫、祖大夫跟报到处的人说一声,再帮两位女同志把行李拿到宿舍那边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祖茵陈道:“这不是麻烦你们吗?”
钟韩琦摆摆手,曹世璞已经上前来,满脸堆笑地拿过行李,钟韩琦对闻从音道:“闻大夫,事急从权,咱们也别在这边客套,边走边说吧。”
闻从音知道自己这次过来省医院的原因就是省医院这边听说她医术很高,所以特地要她过来的,便也没多多问,答应着过去。
成鑫华看着闻从音被钟主任等人请走,不由得暗自揣测,莫非这个女同志家庭背景很了不得。
一路上,钟韩琦给闻从音、祖茵陈说了大概的情况,大概是在四天之前,他们医院收了一个急惊风病人。
那个病人今年五岁,是个小孩子,病情发作的时候手足抽搐,两眼翻上,角弓反张,并且两脚不能站稳,一站就摔倒,医院这边起初以为是破伤风,可询问过病人家属,并没有过被利器划伤的痕迹,包括身上也找不到一处伤疤。
医院儿科主任孙红辉很快断定,是急惊风,但问题来了,这几天的治疗下来,病人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
“急惊风是重症急症,我们医院的医生能力有限,无法治好,但偏偏病人家属身份不一般。”钟韩琦委婉地提醒闻从音:“我们医院也只能尽全力,先前我听说你治好过一个痰饮症的小孩,所以这才跟你们孙院长要求,把你邀请过来给病人问诊“
“到了。”钟韩琦推开病房的大门,门才打开,屋里爆发的争吵声却扑面而来。
“张大姐,请您冷静一点儿,我们能体谅……………”
省立医院院长侯杨浦脸上一脸的唾沫星子,这都是市长夫人刚刚破口大骂的结果。
他压着怒火跟委屈,试图安抚市长夫人。
可张大姐哪里吃他这一套,她手指着侯杨浦:“侯院长,你别跟我打官腔,要论打官腔,我见过比你能打官腔的人多了去了,我孙女来你们医院治疗,到现在都没治好,病情还越发严重,你们这些省医院的医生,难道没有一个有本事能治好一个
病人?“
众医生脸上神色都大为光火,却又不好说什么。
急惊风本就是急症危症,这个小孩子进医院的时候症状已经很严重了。
医院这边真的已经竭尽全力。
“张大姐,”钟韩琦见院长被骂的抬不起头,忙上来打官腔,他说道:“我们院长对病人的情况很上心,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特地把闻同志请过来。”
他冲闻从音使了个眼神。
闻从音看向那位张大姐,只看张大姐的穿着打扮,衬衫上别着跟钢笔,再加上这些个医生的态度,她就知道这位张大姐身份不一般。
“这位大姐,我叫闻从音,来自......”
张大姐压根没给闻从音自我介绍的机会,很不客气地直接扭过头看向侯杨浦,“侯院长,你们这什么意思,请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过来糊弄我啊,我看你这个院长的位置是不是坐的有些心飘了?”
侯杨浦心里对张大姐骂娘,面上还得陪着笑,然后转过头对钟韩琦道:“钟主任,你这干的什么事,你不是说请一个医术好,会治儿科的大夫来,怎么请这么个女同志过来?”
钟韩琦无奈道:“院长,张大姐,闻同志的医术真的很好,先前我们医院不是来过一个小病人嘛,也得了怪病,到处都治不好,是闻同志给治好的。”
他顿了下,道:“是,闻同志是很年轻,但谁说年轻,就没有本事。”
侯杨浦其实对闻从音没什么意见,毕竟人家又不是自己医院的医生,也不好太过刻薄,但他了一眼张大姐的脸色,就知道张大姐对这回答并不满意。
“她医术高明,这谁能证明,病人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可没时间给她尝试。”
钟韩琦听话听音,道:“那要不让闻大夫给其他病人先治治看,大家看看她的本事。”
张大姐道:“这我管不着,你们要商量出去商量,别在这里打扰我孙女睡觉。”
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祖茵陈更是没想到这回的病人家属这么横,她皱着眉,只觉这回的事是个烫手山芋,不碰胜过碰。
“哎。”侯杨浦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抹了一把脸。
钟韩琦对他问道:“侯院长,那闻同志的事……………”
侯杨浦看着闻从音,其实,但凡闻从音岁数稍微大点儿,仙风道骨一点儿,侯杨浦都会试一试帮忙说话,怎么也得让人试一试。
可闻从音实在太年轻,在中医这一行,是越老越香,再说了,急惊风这病,医院这么多大夫都没治好,这么个小姑娘能治好,那简直是在开玩笑。
“你看着安排吧。”侯杨浦说道。
看着安排?
这不摆明了就是把这事含糊过去了。
祖茵陈都在心里替闻从音打抱不平,先前非要请她过来的是你们省医院,现在把人撂下的又是你们医院。
钟韩琦显然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对闻从音道:“闻同志,你看,这事给闹得......”
“不是说给我考验吗?”闻从音却仿佛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钟主任,横竖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带我去看看病人,万一回头对方想找回我,您也有话说。”
钟韩琦愣了下,思索片刻,随后抹了一把脸,“行,走吧,去住院部。”
因为病人是个孩子,钟韩琦特地挑选了住院部儿科那边。
儿科主任孙红辉听说这么件事,脸拉的老长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钟韩琦道:“钟主任,稀客啊,这怎么跑我们儿科这边过来了?”
钟韩琦对着院长客气,对着孙红辉,态度可没那么好:“老孙,先前你不是在问那个痰饮症患者是谁治好的,现在人来了,这是闻从音同志,医术不错,你可别小瞧人。”
孙红辉听钟韩琦这么一说,看着闻从音的眼神客气几分,“那个病人真是你治好的?”
祖茵陈道:“这事还能作假,我们医院上下都亲眼瞧见的,那病人吃了药,没几天就好了。”
孙红辉上下打量闻从音,“闻大夫真是年轻有为。”
他双手插兜看向钟韩琦:“钟主任,你带人过来,不会是想让闻大夫在这边给人看病吧?”
钟韩琦脸皮厚,仿佛一点儿看不出孙红辉的不喜,“老孙,这都是院长交代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咱们当大夫的可不能故步自封,多跟同行切磋切磋,长进才能快。”
孙红辉心里冷笑。
你个钟韩琦,你想进步,踩着我当垫脚石。
好,那我就给你出个难题。
孙红辉道:“钟主任今天这话说得好,正好,我们这有个小病人,得了怪病,我们几个医生都发愁呢,刚好闻大夫来了,您给瞧瞧,怎么样?”
祖茵陈给闻从音使眼色,意思是这省医院这趟浑水,咱们还是别?浑水算了。
既然人家不用咱们看病,咱们也乐得轻松,毕竟急惊风哪里是那么好治的,这么多大夫都看不好,别人躲着都来不及,咱们怎么还上赶着去。
可闻从音却不着痕迹地微微摇了摇头,对祖茵陈摆了摆手,把背包递给祖茵陈:“祖姐帮我拿下包,孙大夫,咱们过去瞧吧。”
孙红辉乐了。
“行,走吧。”
这钟韩琦是为了自己进步,这女同志又是为了什么,别是个傻愣头青吧。
孙红辉没憋好屁,还叫了科室的几个医生过来围观,当然,名义上说的好听,会诊,实际上就是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