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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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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1书院】 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不仅是殷菲郁忙碌,一组的其他组员们也同样忙得昏天暗地的。
    折珞珞与熊猛身手灵敏,草草吃了晚饭就出门了。
    留在公司的乐望与红馥则忙着审问野鬼。
    野鬼一见到红馥和乐望进门,就如看见了几十年没相见的亲人般激动地从地上一站而起,向前冲了几步,随即又站住了脚步,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嘿嘿一阵谄笑:“仙子、仙君,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馥一贯是带着三分笑意的,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了。
    乐望则相反,他对着这些犯事的鬼们总有种恨其不争的怒意,横眉怒目间也毫不掩饰对野鬼的鄙夷不屑。
    野鬼害怕见到乐望的怒容,但他也更害怕见到红馥的笑容。在他看来,一直浅笑吟吟的红馥心思更深,看不透所以更生惧意。
    野鬼的声音终于越来越低,最后在红馥的轻笑中消失。他只能不住地磕头:“求仙子、仙君饶命,小的,小的再不敢有半点隐藏了。”
    果然,红馥饶有兴致地笑问野鬼:“那黑袍人和你受的刑罚相比,哪个更难受些?”
    这个问题不好答,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抓住把柄遭遇惩罚。
    野鬼只唯唯诺诺的,想了半日才勉强想到了个不出挑也不出错的恭维,他自小不爱学习,自然说不出什么有文采的话,直白得不带一点含蓄:“那个黑袍人如何能与仙子、仙君相比?”
    乐望看一眼红馥。
    在第一次审过这野鬼后,红馥曾在众妖面前对这野鬼有过这样一番评价:“这野鬼不是死了数百年的积年老鬼,他不过是刚死了几年,但他口口声声都自称‘小的’,这个称呼有些古老了,这几十年我已经很少听见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是黑袍人要求他如此称呼的,而且这黑袍人应该与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不然不会将‘小的’二字说得如此顺口自然。”
    当时,众妖都对此表示赞同,除了这野鬼之外,其他被抓的野鬼并未有如此自称的。这也是他们虽然抓住了二十几个犯事的鬼,但却一直念念不忘这野鬼的原因。
    红馥并未理会乐望的目光,只对着野鬼轻笑:“哦,那就是你还是更害怕那黑袍人了?”
    她的声音一向是袅娜的,慢悠悠的,余韵悠长。若是在别处,这般婀娜的话语自然能勾的人心痒。
    但在这充满压迫感和冰冷的审讯室中就不一样了。红馥慢悠悠的言语中似乎总藏着点显而易见的威压,让人心中不安。
    野鬼自然也是如此,听着红馥拖长的尾音,他的心肝脾肺肾都随着红馥的话重重地颤了几颤,摇了又摇。他再也承受不住了,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他再不敢隐瞒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仙子、仙君在上,小的虽然是真的怕黑袍人,但小的绝不会对仙子、仙君有任何隐瞒。”
    乐望终于冷声道:“说!”
    此时的野鬼心防已溃,再不敢与红馥、乐望讨价还价。那指望靠坦白所有消息后换去免除酷刑的念头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只一心想着坦白一切能再不受红馥威压。
    乐望话音刚落,野鬼就立刻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倒了个干净:“黑袍人帮小的逃脱阴差追捕后,径直将小的带至了城西一处墓地隐蔽,开始小的只以为是暂时躲藏,但他不许小的出去,后来小的在那里待得时间长了,小的发现这城西墓地里应该还有类似小的的孤魂野鬼。”
    这开头就说了个以前未交代的消息,红、乐就是一惊,在最近抓捕的这些野鬼中虽也有在城西墓地藏身的,但却都未如这野鬼一般藏身有几年之久。
    那么城西墓地中的其他鬼们如今还在何处?是否正躲在隐藏处偷偷窥视九州这所有动静?
    九州地处平原,为数不多的丘陵集中在九州南、西、北三方,南方丘陵连绵在一处,山下有湖,风景秀美,且有位已故名人曾在那一处半山腰建了一幢别墅,如今被政府收回开发成了名人故居,成为一处旅游景点。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于是九州南方的丘陵就成了九州有名的风景区。
    九州西、北两处的丘陵则不一样,一个个如同小小的土包子般散落在郊区,既没风景也无名人,没有任何可开发成景区的价值,于是被建成了一处处的墓园。
    乐望将手中的平板打开,迅速查询九州各处墓园,仅城西就有四处墓园,城北山多,更是建了七处墓园。
    红馥也瞥见了,问:“是城西哪一处墓地?”
    野鬼想了想才答:“小的看那墓地里刻着卧龙山三字,应该是卧龙山墓地。”
    红馥又笑着缓缓而问:“那墓地里还有与你类似的鬼,你当初怎得不老实交代?”
    野鬼的身子猛然一颤,顿时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忙颤声解释:“小的不敢隐瞒,当初小的从墓地出来时,黑袍人和那墓地里其余的鬼们都警告过小的,不许将这事透露出去。”
    在野鬼低头趴下去的那瞬间,红馥敏锐地察觉出他眼中掩不住的惧意。
    红馥敛了笑意:“你很怕他们?”
    “怕!”答得毫不犹豫。
    红馥又问:“他们有多少个?”
    “小的不知具体数目,但小的自己就遇见了三个。”野鬼不敢撒谎,趴在地上连声音都变得又细又颤,“当初黑袍人教会小的如何在墓地修行后就离开了,小的在那里独自待了一年多,自觉已经有小成,曾想不顾黑袍人的警告去寻仇,但小的还未能走出墓地就被拦了下来。”
    “小的第一次是被一个青衣书生拦下的,那书生倒是一脸和善,只警告小的不许离开墓地,小的不肯听,想冲出去,但那书生速度更快,每每挡在小的面前拦住去路。最后一次时,那书生不耐烦了,一掌拍在了小的肩上。小的当时就觉得像是有座山压在了肩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后来,他把小的扔到了墓地正中。”
    红馥手肘撑在扶手上,单手支颐,慑人潋滟的狐狸眼微微一眯,一派闲适。
    青衣书生,又是一个古称。
    这个鬼显然是有些年头了。
    野鬼自然不知红馥心中所想,只是继续道:“小的不甘心,但也知道斗不过青衣书生,所以小的假装安心待在墓地一段时间后,又想从另一侧偷溜出去。这次拦着小的是个女鬼,那女鬼……”
    野鬼的声音又是一颤:“那女鬼长得就跟日本片里的贞子一样,一身白衣,披散着一头长发,脸上也到处都是血污,看不清楚,只是觉得很恐怖恶心。小的一见到她的长相就被吓得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小的已经在平时修炼的地方了。”
    “后来,小的想了很久,觉得小的也已经是鬼了,不该害怕同类,又鼓足勇气想法子逃了一次。小的想着前两次都是往山下逃的,都被拦截了,这次小的就想往山上逃,翻过山去。但还是没成功,才刚刚翻过墓地围墙,就被一个彪形大汉抓住了,被他倒提在手里拖着走回墓地。照理说小的已经是个鬼了,没有实质,墓地上的山路虽然粗糙不平,但也不会碰到小的。但这次,小的脸朝下拖了一路,那路上的石子和粗糙的路面就将小的磨的血淋淋的,疼了小的许多天。从那以后,小的就再也不敢逃了。再后来……”
    野鬼突然停了下来。
    这原本是一段很不美好的记忆,他一直将这段记忆扔在脑后,竭力不去回忆,但在见识过地府的手段后,他才知道原来恐怖的不只是酷刑加身的痛苦,还有无休无止见不到头的煎熬。
    听到这里,红馥已然明白这第三个彪形大汉显然是个修为已经很精深的鬼修了。她偏头看了眼乐望。
    乐望也明白红馥的未出口的询问,皱眉思索片刻只是摇了摇头。若是让他以相同法子对付野鬼,他力有不逮。
    一妖一鬼间的默契交流无声地结束了,但还未听见野鬼继续。红馥略蹙了蹙眉,正要出声时,乐望已经皱眉斥道:“继续。”
    野鬼不敢怠慢,忙道:“后来……后来,那黑袍人就来了,他告诫小的不准离开墓地,而且……”
    他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才艰难的开口:“他罚小的受了一个月的日光之刑,那恰好是六月。”
    红馥是妖,虽然知道夏日阳光对鬼有伤害,但到底感触不深。
    乐望却不一样,他清楚地知道烈日炎炎对鬼魂有多致命难熬,特别是在六月里,夏至时分,正是一年中阳气最足之时。乐望听了都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难得对这野鬼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也难怪这野鬼对黑袍人畏惧如斯。
    他一贯严厉的口气也不觉得放软了些:“后来,那黑袍人可还与你接触过?”
    野鬼庆幸眼前的两位没有追问详情,忙诚心实意地磕头:“除了今年最后一次放小的出墓地外还来过五次,都是来查看小的修习进度的。小的愚笨,每次都被他惩罚,只是这惩罚与那一月日光相比要好受许多。”
    红馥追问:“短短三年,你与他总共接触了有八次,你对他就没有一点了解?”
    野鬼忙磕头如捣蒜:“仙子,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夜里,从头到脚都裹在一身黑袍里,小的也不敢抬头,实在是看不清他的长相。只知道他很高,比小的高了大半个头,而且应该是个男人。”
    红馥打量了一下野鬼,野鬼不高,估摸着就一米七左右,那么黑袍人大概有一米八几。但是这人裹在一身黑袍里,谁知道那脚有没有沾地,这个身高猜测也只能参考,做不的准。
    野鬼能猜出来红馥与乐望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又绞尽脑汁想了想,灵光乍现,他激动地猛地一捶拳:“小的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不知有没有用。”
    乐望不耐烦起来,冷声道:“有没有用不用你来判断。”
    “哦。”野鬼的声音立刻暗哑下去,皱着眉努力回忆,“有一次夜风大,吹起了他兜帽一角,露出了一小部分脸,但是他很快就重新遮住了。小的看得不算清楚,好像他脸上汗毛很重,有点红棕色,就像有一层细绒毛覆盖一样。而且他的一双眼中眼白很多,但是眼白泛黄,反倒是那黑眼仁很黑,也小小的。”
    说着说着,野鬼又想起了一点,声音也跟着提高了点:“他抬手按住逗帽时,我看见他的手上也有一层比其他人明显的汗毛,但是瘦瘦的,手指也很长。”
    听上去并不像鬼修,更像是个化形不算太成功的妖修,所以还留下了浓密的汗毛。
    红馥点点头,问:“你前面说的那三个鬼,可能描述得更详细?”
    野鬼立时惊觉自己又犯错了,忙带着点讨好地弥补:“能!”
    红馥于是转头望向乐望,指尖却遥遥点了点跪在地上的野鬼:“千岁,这就得劳烦你跟他一起去画个像了。”
    乐望起身,颇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野鬼:“跟我来。”
    野鬼忙不迭的一骨碌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在乐望身后出了门,转去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看着乐望将画笔、纸等工具摆开,野鬼小心翼翼地求:“仙子、仙君,看在小的坦白从宽的份上,可能帮小的减轻一些刑罚?或者,缩短一下时间也行。”
    地府的刑罚日夜不绝,凶神恶煞的阴差们也不说这刑罚回到何时,只冷笑着告诉他与他同罚的那些鬼中有的已经煎熬了数百、数千年了。
    只要一想到这漫长的时间,野鬼就觉得冰凉刺骨,浑身都疼。
    乐望斜睨了野鬼一眼。
    野鬼立时噤声,只可怜兮兮地垂首站立在一旁。
    红馥笑道:“我们不是不通情理的,若是你提供的消息确实有用,我们可以考虑替你求情。只是,若是……”
    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野鬼也已经明白了,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努力回忆。
    红馥听着野鬼在一旁絮絮描述,看着乐望依照描述慢慢画出粗稿,又瞧了瞧时间,对乐望道:“千岁,我有事,先走了。这里就由你收尾了。”
    只顾着运笔如飞的乐望头都未抬,只回了个“好”。
    红馥出门,仰头望了望夜空,轻轻一叹,幸得今年招了殷菲郁进来,不然光是整理资料这一项就足够乐望一个忙得不能睡觉了,更遑论其他了。
    只这短短的一阵唏嘘后,红馥就收回了思绪,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空中。
    一刻钟后,她出现在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里。她环顾四周片刻,又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然后袅娜地往巷口走去。
    小巷外是一条不算太宽的路,两侧商店仍然灯火通明,在离巷口大约五十米处有一家酒楼。
    红馥熟门熟路地进入酒楼,上了二楼,推开包厢。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片招呼声:“红姐”、“小狐狸”、“红狐”……
    在开门的刹那,红馥已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十五人的大桌旁只零星空了四张椅子。她展颜一笑,笑容愈加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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