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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是你的主观猜测。”
“是，不过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徐行很是无奈，“你不要以为你说了这么多，我就会答应你以身试险。”
“随意。”
徐行知道，裴清洛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劝得住的人，但对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诫的话来。她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鳅，油盐不进，认定的事情谁都拉不住。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但是裴清洛眼下的态度，让他不由自主往那个方向去猜想。
“你想做什么？”
孟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咽下最后一口汤，本想说些什么，可看两人针尖对麦芒，最后还是决定装死避免误伤。
裴清洛想做什么，他大概有猜到，大胆且称得上妄为，不过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不准备阻拦裴清洛。
不是无法阻止，而是不忍心阻止。
徐行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问，“你是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把杨戈拖下水？”
裴清洛没有否认。
“无论你多恨杨戈，都是要讲证据的。对，他可能在某些方面罪大恶极，但是他没做过的事情也推到他头上，那就是污蔑。我们是法治社会，不是黑社会，”
裴清洛做了个打断的手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污蔑他。”
“你有证据吗？”
“目前还没有。”
徐行努力不让自己的肺被气炸，“杨戈招你惹你了吗？哦不，应该说，北堂招你惹你了？”
裴清洛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徐老师。有关这点，我无可奉告。”
“为什么。”徐行露出挫败的表情，他叹道，“我想跟你推心置腹谈一场，你总是这样把我排除在外。如果不能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又怎么知道该如何帮你。”
“徐老师。”孟毅左思右想，还是开口劝道，“洛爷心里很清楚她在做什么，应该说我认识的人里，没有比她更加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走的了。我跟柳晨曦都知道，她很多事情藏在心里不跟我们说，但是这又如何，我们在她心里是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也会向我们求助，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朋友之间也是要有距离的不是吗？徐老师，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不论如何都会尽力去帮助班里每一个人，之前小眼镜出事以后你每天放学后都会陪他走一段路，再回学校继续工作。你会担心学生的未来，愿意为我们精打细算选择最好最轻松的那一条路，可是，人生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最终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走。”
他看向裴清洛，轻轻一笑，“洛爷选的路已经无法回头，你这时候再叫停，就不地道了。”
“你是觉得，我来迟了吗？”
徐行满心无力，抬手捂住额头，身上发凉。
裴清洛抱着膝盖，轻轻点头，“嗯，你来迟了。”
这份关心，迟到了十年。
如果当时徐行便出现在她面前，安抚她那颗因为家破人亡而千疮百孔的心，可能她就真如外婆所期待的那样，不会对报复那群人那么执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