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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洛站在树荫下，思索着刚刚孟毅试飞时一些问题该如何改进。她身上全被汗透了，一半是热的，一半是激动。
“你要的冰可乐。”
脸被冰了一下，裴清洛这才回过神。
孟毅拎着一袋零食递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口味的，就随便挑了几个。”
两人坐在草地上，只铺了一层餐巾纸，看起来就像在野营。
“这天气，要是凉快点就好了。”
裴清洛找出一包虾片，撕开包装，“等天气凉快点，就可以试着去远一点的地方放飞了。”
“真的？”孟毅兴奋地说，“难怪你不去洛京，前几天你是不是都在调试呢。”
裴清洛点头，“嗯，一直在忙，还错过了晨曦好几个电话。”
“那柳晨曦不气炸了。”孟毅笑着说，“她最近也忙呢，又是补习又是拿刀砍人的。”
“拿刀砍人？”
孟毅被冰可乐呛到，“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她给我发了不少消息，我倒是有看。”裴清洛说着，拿出手机，“啊，她确实有说要练咏春之类的。”
“好像说陈沫准备拍一部动作片，有她累的。等她兴奋劲过了，就没有功夫给你发这些了。”
“什么时候开始拍，你知道吗？”
“好像是，我们开学吧。”孟毅想了想，“柳晨曦说月底去办签证，应该快了吧。”
裴清洛仰躺在草地上，伸手去抓半空中的小飞虫。头顶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枝叶当中散开，不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就连风也不那么闷热，温柔地擦过脸颊。
“洛爷，以后，你想过去哪吗？”
“先去读大学，然后回国。”
“你要出国？”
“嗯，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各种比赛，做飞行器也有这个原因。”
孟毅手中可乐在透明塑料瓶底晃了晃，他张大了嘴巴，愣了回神。
“咱们才刚高一结束啊。”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洛爷你可真是，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
裴清洛扭过头看他，“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一样呢？”
“也不是非要跟你一样，就是。”孟毅挠头，“明明你就在身边，却总觉得被你狠狠甩在后面，只能看着你的背影。”
“这样啊。我还从没想过这个呢。”
“你当然不用想了。”孟毅笑道，“这个是我自己该思考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想不到。”孟毅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太平庸了。”
“我也是个平庸的人。”裴清洛认真说，“真要是天才，早就跳级了。论起天才，林谨言才是吧。”
“林谨言？”孟毅回想自己与林谨言的交集，摇头说，“看不太出来。”
“他的成绩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不少人说他学霸，我还以为是因为颜值加成。原来是真的？”
“这次期末考试他的数学与物理单科成绩都是全省第一哦。”
“这么厉害？”
“嗯。”裴清洛点头，“我制作飞行器的时候，还找过他讨论一些技术问题、”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