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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那小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陈沫指挥夏衍将桌上的合同收起，“能促使小言开始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我还是要谢谢她的。”
如果不是够温暖，也不会把林谨言这块冰给化了。
林四抱着抱枕仰躺在沙发上，像条干瘪的咸鱼，有气无力，“这下可好了，你把事情全在小言面前捅了出来，你跟他自然无所谓，我可不一样，怎么说我都是他四叔，亲的！以后见面不尴尬吗。”
他这边咸鱼翻身碎碎念，陈沫那边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林语嘉这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小，其实是几个兄弟里最跳脱的性子，林语辞一句话就能让他跳脚。
不过为了他不继续碎碎念下去，陈沫安慰林四，“趁机全说开了好，免得以后他自己察觉，真是跟你们离了心。”
“说得好听。”林四叹了口气，收起那不着调的模样，“难道真被林语宁那个乌鸦嘴说中了？”
“他说了什么？”
“说我这次无功而返。”
说到这里，陈沫抱起胳膊看向他，“你来浅川，到底是为了什么？”
趁林四没有开口，她打断了他避重就轻的想法，“你连小言都糊弄不了，别想着糊弄我。”
林四被她堵了话，只好说出实话，“我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陈沫很快便意识到他想找的人是谁，“那个病人？”
“你也知道，得了这病的世上没几个，能接触到的偏又不愿意做我的试验品。”
他说着还去瞧陈沫的脸色，这才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我对于治病是认真的，可那些人宁愿等死也不信我，我能怎么办。”
“你怎么确认那人在浅川？”陈沫问，“虽然还不知道病因，但是得病的非富即贵，会出现在浅川这种小地方？”
林四摇摇头，“你要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在查病例的时候偶然发现，没准是误诊也说不定，不过就是碰碰运气，找人查一下。”
说到这，他愣住了。
“等等，我说怎么眼熟的很。”
陈沫见他似乎在回忆什么，好奇问，“想起什么了？”
“今天那小姑娘去的网咖，是北堂的地盘。”
“北堂？”陈沫说，“难道你找人，用了北堂的眼线？”
林四理所当然地点头，“北堂不是说浅川的地头蛇，那我找人不是找北堂最方便。”
“他们名声可不太好，小心被缠上脱不了身。”
“你说。”林四摇了摇食指，若有所思，“现在的学生，都是去网咖打游戏吗？”
“为了躲父母的视线，挺正常的吧。”
“我跟小言刚刚是跟踪她的车回来，她家离咱们还挺近，家里不像没钱的。”林四把自己脑袋闹成了鸡窝，“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果想打游戏，为什么不跟朋友一起，我明明看着她跟一个男生一起离开。”
他怎么回想，都觉得不对。
陈沫挑起眉梢，“把她从进网咖开始所有你观察到的都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