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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子硕不同，裴清洛在家就做好了作业，得以到达学校便开始补觉。高一课程还算轻松，裴清洛虽然上课睡觉，功课倒也没落下，一直在班级中列。
她准时在下课休息时间醒来，揉了揉眼睛，掏出数学课本，就听身后的孟毅问了一句。
“洛爷，醒了？”
“嗯。”裴清洛扭过头，“上午有什么事吗？”
孟毅知道她在问老师们有没有布置作业或是宣布随堂测验，数着手指头说，“下午晚自习换成语文，历史这周有测验，其他的，嗯。”孟毅降低音量，凑近了说，“最近你小心点。”
裴清洛见他还挺慎重，也凑近他，“怎么了？”
“林谨言咱们学校好多喜欢他的，昨天闹上热搜那事，林谨言不是承认自己有对象了吗，好几个女生都气哭了。刚刚我还听人说，楼下6班的女生一大早肿着眼来的学校。”
裴清洛对此感到难以置信，但是想想孟毅不会无的放矢，问，“所以呢？”
孟毅恨铁不成钢，按住她肩膀就要把人掰着往外看，“一大早来围观的人这么多，你都没注意吗？”
“又不是围观我。”裴清洛耸肩，“我可没上热搜。”
孟毅这么一想，也是。
“柳晨曦呢？”徐子硕突然插嘴。
“出去上厕所了。”孟毅伸了个懒腰，“她每次这个时候都要去上厕所啊。”
想到什么，孟毅动作僵在半空，缓缓转头，与裴清洛对视的瞬间，他们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晨曦。”
裴清洛站起身，正要出教室去找她，就被徐子硕拉住手腕，“别自己吓唬自己，等等看。”
“是啊，本来柳晨曦上厕所就慢。”孟毅喉咙有些紧，“可能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这还在学校里呢，总不至于有人对她下手，为了一个小男生，多大仇多大怨，不值得。”
裴清洛被两人劝下，等到了上课铃响，徐行抱着课本和教案走进教室。
柳晨曦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这个时候，徐子硕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孟毅急得坐不住，被徐行点了名才安分下来。
裴清洛则冷静地吓人，她一直盯着课本没有动静，可台上的徐行却看得清楚，她的注意力没有一分在课堂上。
“裴清洛。”徐行今天戴了个金边细框眼镜，锋利的视线透过薄薄的平光镜片，折射出慑人的光来，“书上这第三题，你来回答一下。”
裴清洛站起身，盯着题目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选c。”
“为什么。”
“y=x-3与y=-3x+5两个公式相减，得出4x-8=0，x=2，y=-1，所以集合是{（2，-1）}。”
徐行的手指在教案上轻轻地敲了一下，收回视线，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上课认真听讲。”
“呼~”裴清洛身后的孟毅轻轻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小声说，“老徐太吓人了，我刚刚差点心脏都不敢跳了。”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此刻寂静无比的教室里尤为明显，不少同学听到后都忍不住笑出声，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赶紧捂嘴。
徐行自然也听了个清楚，挑眉看了眼孟毅，“上课好好听讲，我就不可怕了。”
气氛稍稍缓解，大气不敢出的同学们小声笑了起来。
在轻笑声中，只有裴清洛没有放松。
因为，她身边位置还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