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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林宇笑了一声，“大白天的开什么玩笑。”
裴清洛撑着窗台坐了上去，双腿在半空中晃了晃，“林谨言，不是林语枫的儿子吧。”
林宇哼道，“这玩笑可不好玩啊。”
“林语枫曾经捐赠过自己的血液。”裴清洛说，“只要鉴定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你这脑洞太大，干脆帮沫沫写剧本好了。”
“不用转移话题。”裴清洛说，“我已经做了。”
林宇呼吸渐粗，“你怎么会这样做？”
“是我请小洛帮忙。”不知何时，林谨言走到了裴清洛身边，对着手机说道，“我跟爸爸，真的一点都不像。”
“小言。”林宇声音微微颤抖，“你。”
“但是很可惜。”林谨言笑笑，“我真的是爸爸的儿子。”
林宇一个大喘气，怒道，“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就是想知道，当初你们把他认回来有没有做亲子鉴定。”裴清洛干脆点了外放，“现在看来是没有。”
当初证据都是齐全的，更何况林谨言跟他们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会有人质疑？
“你不会。”林宇扶着额头，无奈道，“想放出消息说小言不是林家亲生的吧。”
“让二叔站高一点，多欣赏些美丽风景不好吗？”林谨言在裴清洛身旁坐下，伸手去摸她的长发，“顺便，当是我送给他的贺礼了。”
裴清洛缎子似的长发披在肩头，随意散落，林谨言小心翼翼将一缕发尾绕在指尖。
“那接下来呢？”林宇问，“你动作那么大，就算林宇巍被你迷惑，老头子可不是吃素的。”
“已经迟了。”
“你说什么？”林宇莫名激动起来，“你这意思是不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
林宇想笑，他想仰头大笑。
当初林语枫和陈沫想做的事，居然被林谨言做到了。
还不等他想继续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林谨言按住裴清洛握着手机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眸，“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你想怎么对付姜维勉。”
裴清洛没有说话。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移开视线，故作平静，“还不急。”
“不急是什么意思。”林谨言的手微微用力，攥紧了裴清洛的手，硬是与她十指相扣，“我说过，惹我不开心，我就不陪你玩了。”
“那就分开吧。”裴清洛出乎意料地甩开林谨言的手，跳下窗台，转过身背手看他，“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
“错误的开始？”林谨言走上前拉住她，不可思议，“我从来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用弄清楚。”裴清洛躲过他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裴清洛！”林谨言对她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十分恼怒，“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裴清洛想了想，说，“我们不合适。从一开始，我答应与你一起，就是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
“只是为了承诺吗？”林谨言松开手，朝后退了几步，有些踉跄，“我对你来说，只是年少时的承诺？”
与王传志一样的承诺。
裴清洛垂眸，深吸一口气说，“是。”
一样的承诺。
“好。”林谨言按下心底的冲动，努力维持平静，“我答应你。”
他不想给裴清洛留下任何难看的印象，握紧了拳头，“你走吧。”
裴清洛看着他低下头的悲伤模样，心底一痛。
她并不想见到这样的林谨言，但她必须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