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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跟她们说？”孟毅悄悄跟林谨言咬耳朵，偷瞄了一眼正全神贯注盯屏幕的陈沫，“我快要撑不住了！”
“等她愿意。”
孟毅抓着自己衣领做出窒息的表情，“那要猴年马月！”
他要抓狂了！
“你也可以说啊。”
“可是说了也是死路一条！”
这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孟毅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没见过裴清洛。
一场戏拍完，陈沫扭头看两人，“坐那么远干嘛？好好看，这可是你投资的剧。”
孟毅低下头，悄声说，“言总，你好自为之吧。我看你这段时间要受两个祖宗的白眼了。”
说着，孟毅一拖椅子，想继续后退。可没来得及退后半步，就被林谨言一把按住，“有难同当，你说的。”
孟毅哭丧着脸被林谨言拉着坐在了陈沫身边，屁股刚坐稳，便听陈沫说，“我写这段戏的时候就在想，这人啊，不能记性太差。”
前方柳晨曦与男主对戏的台词，传入了孟毅与林谨言的耳朵里。
“原来他的辩护律师，是你。”柳晨曦似乎很惊讶，但是只是一瞬，她便收起了这一瞬间的脆弱，扬起下巴，“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做我的对手，很惨。”
陈沫双手交叉抵着脸，意有所指，“这一幕，是男女主产生分歧的开端。他们因为大学时候一个意外事件导致分离多年，之前才刚刚重逢。”
“怎么感觉有点狗血味。”孟毅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让他惊讶的是，陈沫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说，“是啊，我们这部剧就是走狗血偶像风。”
“不是吧。”孟毅惊了，“我怎么记得前面宣传是精品职业剧。”
“宣传不都是这样。”陈沫说，“但观众爱看的不就是狗血。再说了，我要拍职业剧，我找一个演技烂的流量当男主？”
孟毅看着柳晨曦对面木头一样的顾景澜，不得不赞同陈沫说得对。
他身边，林谨言突然小声笑了一下。
孟毅有些愣怔，不懂林谨言为何笑，但是陈沫懂。
她本想借机嘲讽一波林谨言，哪知道自己居然被孟毅给带着跑了题，真是失策。
“林谨言。”陈沫干脆转过头，直接看他，“你真的把你自己以前的话给忘了？”
林谨言目不斜视，完美保持了一个认真围观的投资方形象，“可能吧。”
反正裴清洛都在他身边了，以前说过什么？忘了就忘了，记不起来都行。
他脸上哪怕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出卖了他，满满的嘚瑟，让陈沫气得想站起来揍他。
孟毅抬手遮住嘴巴，轻咳了两声，“陈导，这是片场，麻烦注意形象。”
陈沫哼了一声，“签了合同以后赶紧给我滚，越远越好。”
林谨言不死心，“那个别墅。”
“你今天来投资就是为了找我要那个别墅？”
陈沫感到不可思议，见林谨言一本正经点头，更是差点忘了对戏已经结束可以正式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