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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女人不爱珠宝和荷囊的,尤其这款金链盒把华贵珠宝和荷囊的作用完美融合,又有少女感又有贵妇派头。
焱渊缓缓道:“不过……朕觉得皇后端庄凌然,拎着这个金盒……显得有些违和?”
岳皇后一瞬间梦醒。
宁馥雅马上拉焱渊衣袖央求:“陛下,臣妾好喜欢这件鎏金盒。”
下面梅昭仪上前,我可是刚捐了一百万两赈灾款呢!陛下一定会给这个面子。
她还未开口,良妃也上前,我父兄也捐了一百万两呢!
德妃上前,谆谆道:“陛下,要臣妾说,司饰局做这款鎏金盒就是大不敬,陛下治国以勤俭节约为本,这款金链盒用了这么多宝石,纯黄金雕花烧制,多奢靡浪费啊!”
焱渊黑眸注视岳皇后,怎么,皇后,你不懂?还需要朕说明白些?朕送你鎏金盒,可又说你不适合……
很显然,朕的意思是让你送别人。
岳皇后心中一边酸,一半苦,还得挤出笑容:“陛下,臣妾明白了,请您安心。”
焱渊满意的点头,突如其来伸出修长臂膀搂住岳皇后,温声道:“皇后啊,你是朕的贤内助,有你在,朕心欣慰。”
宁馥雅在旁气得冒烟,眼睛直勾勾盯着鎏金链条盒,忍住频频想伸出的魔爪……想要,想要。
一个时辰后,坤宁宫里。
岳皇后连喝两杯凉茶,才抚平受打击的心绪。
吩咐道:“把鎏金盒送去墨府,就说是本宫赏赐给姜氏的。”
司竹心疼道:“娘娘,别难受,日后可以让司饰局再做一款更好的。”
岳皇后摸了摸鎏金盒,感伤道:“本宫是皇后,出门拎这个不合适,陛下说的一点没错。作为皇后要端庄威严,还得持恭节俭,怎么能不注重风范?”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她从及笄入宫为皇后,就失去了普通女子的快乐。
司竹把鎏金盒小心的装入锦盒,嘀咕道:“便宜了姜氏,她怎么配用这么奢华的贵品。”
岳皇后轻笑道:“你没看到宁馥雅的脸被气成什么样?说明姜氏值得。人在宫外,行宫一别近一个月,她都没给陛下送来只言片语,陛下还记挂着她,本宫倒是有些小看她了。
晌午时分,墨府,芙蓉院。
鸡翅木香案前,姜苡柔抚摸鎏金盒上的莲花纹。
语嫣有些焦虑,“夫人,您收了鎏金盒,为何不给皇后娘娘回礼啊?这可是大不敬的做法。”
姜苡柔淡淡的笑而不语。
语嫣摸头,瞧了眼外面,低声问:“夫人,难道这是陛下送您的?”
“那不行啊,您更得给陛下回礼啊!”
月芽进门,“夫人,奴婢把宫人送走了。”
语嫣焦灼,得,追都来不及了。
姜苡柔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连理枝香盒。
“夫人,您早就做好了回礼?那为什么刚才不给宫人带回去啊?”
姜苡柔把香盒放进绣花锦袋里,笑说:“让陛下着急一会儿,不是更有趣吗?”
语嫣和月芽对视,吓得捂上脸,夫人胆子也太大了,万一陛下一生气……不敢想,不敢想。
入夜,晚膳后。
张嬷嬷和王嬷嬷扶着王淑宁去府中散步。
荷贵院里,春妮推开主屋门进去。
王淑宁睡前,都有点安胎香的习惯。
春妮佯装擦拭香炉,从袖中掏出镊子,夹出旧香片,换上墨凌川给的含藏红花、莪术的香片。
青容手捧净水瓶进来,春妮吓得腾得起身。
“春妮,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柳嬷嬷给我的菜饭。”
春妮拿着湿抹布,佯装擦香炉,擦完香炉又擦红木桌子。
不一会儿,张嬷嬷和王嬷嬷扶着王淑宁散步回来。
王淑宁冷冷剜了眼春妮,嘀咕道:“夫君怎么还没回来呢?”
张嬷嬷道:“你们干完活,出去吧。”
“是,嬷嬷。”
青容和春妮端着水盆出了主屋门。
“夫人,您有孕,早些安歇才好养胎。”
王嬷嬷伺候王淑宁脱衣裳上床。
“嬷嬷,把安胎香点上,我喜欢那个味道。”
张嬷嬷去点上香炉。
此香片是墨凌川让人特制,和王淑宁之前所用的安胎香片一模一样,因藏红花含量小,被本身清甜馥郁的香气所遮掩,屋内三人并没有闻出不对。
却能令血脉渐滞。
皇宫,养心殿。
沉香徐徐,焱渊端坐龙案前,接连批了多份奏折,眸光时不时往殿门外扫。
全公公进来,诚惶诚恐:“陛下,皇后娘娘派出去,从墨府回来的宫人手中并无回礼。”
焱渊放下朱红笔,墨眉微蹙,不会的,小白兔不可能不给回礼的......
左等右等,一直到亥时。
云影道:“陛下,宫中宵禁,宫门关闭,您安心歇息吧。”
焱渊从怀中掏出沉香佛珠,眸光骇人。
全公公急忙勘察地形。
帝王拇指微微一动,捻断了沉香佛珠,嗒嗒嗒!掉落一地。
焱渊掌中剩下一颗,合掌碾碎成粉末。
小白兔,你太无情,即便朕给嫁妆把你嫁出去,你是不是该回门看看......?
全公公带着几个宫人钻到桌子,柜子下面找佛珠,八颗,今夜得连夜穿好。
焱渊从前殿到后殿,坐在龙榻上,手里捏着丝帕,露出可怕的冷笑。
“云影!”
云影上前,气愤道:“陛下,这女人太不像话了!把陛下一番苦心白白糟蹋,您等着,奴才这就去把礼物取回来!”
焱渊起身,两手按住他肩膀,眼神深沉:“云影啊,你虽然笨点,但是朕一直都不嫌弃,十年如一日的疼爱你。”
云影毛骨悚然,陛下这样好可怕,要不我现在装晕?
“陛下……奴才荣幸之至。”
焱渊捏住他肩膀,痛得他蹙眉。
“云影,朕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把他阉了……不,不……去把他杀了!”
若是小白兔变成寡妇,朕立即抓她进宫,日日夜夜搓跎她,逼问她为何把朕的心意如此冷待!
云影瘫软跪下,拉扯明黄絷裤,
“陛下,您息怒,墨大人无过错,奴才杀了墨大人,墨家,王家,薛家,太后娘娘,都要跳出来,会出乱子的啊。您是明君,万不可如此啊,您想想先帝爷......”
焱渊耳边浮现:先帝伸着胳膊,虚弱嘶哑——渊儿,戒贪啊,万不可自毁长城啊.....
去你的老头!
焱渊踹飞桌案,
“啊!朕的,迷人,神秘,优美曲线,刚毅,细腻的脚!”
本就沐浴后穿得是龙纹履鞋,撞到了脚趾头,痛得眼冒金星。
“陛下!”
云影飞速拦腰抱起焱渊,小心翼翼地放到龙榻上,还悉心整理帝王乱了的衣襟。
全公公闻声,急忙取来金疮药,捧起焱渊的龙足,噗通跪下,
“陛下,您的脚趾撞出血了......保重龙体啊.....”
焱渊拿出丝帕擦了一下乌黑浓密鸦睫下渗出的泪。
十指连心,痛死朕了。
“陛下宽心,说不定柔夫人正在做礼物呢?明日就送来了。”
焱渊一听,脸色略微舒展一分,朕就再等一夜,小白兔,你最好别让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