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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难道是替身
汪棋笑了笑，又道：“大家有话好好说。”
夏安根本懒得给汪棋面子。
她冷眼瞥了一眼汪棋，翻了个白眼。
“你是秦槐序的朋友，当然要为了他说话，就算他做了什么事，你也当然要帮他黑的说成白的，跟他这样的癞蛤蟆，有什么好好说话的必要？”
夏安低低地凑近秦槐序，淡声开口：“秦槐序，你就是一个下贱坯子，当了我这么长时间的狗，现在要不认主了？”
夏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故意拉高了嗓音。
在场的人除了汪棋是正儿八经地为秦槐序感到着急，其他人巴不得要伸长了脖子吃瓜。
秦槐序是人，也当然觉得难堪。
这里有外人在，她怎么敢羞辱自己的？
这么多年他尽心尽力对她，她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眼眶猩红，拳头紧握，瞪着夏安，俨然没有从前的爱意。
“夏安，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嗓音很大，像在故意吼她。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着夏安，眼中带有浓烈的厌恶。
夏安的心凉了一半。
她从来没想过，秦槐序有一天会这么说她吼她。
她看着秦槐序，忽然笑了。
所以他这是为了殷云舒才吼得自己？
夏安并不害怕这样的秦槐序，只是不可置信。
她想到了顾琳琳的话，最后终于有所察觉，反应过来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她拉长了尾音，开口的话里带有几分自嘲。
“难道我是替身？”
这句话在场没人敢接，包括秦槐序。
没过几秒，夏安又继续道：“帮我绕着这城里半个小时，只为了买一杯奶茶哄我高兴。我送你的零食，珍藏好几年也舍不得吃，每天都要对我说好听的话，甚至我把你删了都要换个号来加我……”
夏安开始细数秦槐序做的舔狗的事。
“我从前不想，可是这么一盘点，发现你还真做过不少。秦槐序，你说你贱不贱啊？要是殷大小姐若是知道你这么舔过我，还会看你一眼吗？”
她冷笑了一声，这些话如同巴掌似的打在了秦槐序的脸上。
秦槐序只是坐在那，一言不发，脸色很冷。
夏安皱了皱眉，忽然变得像以前那样生气易怒。
“秦槐序，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心虚了？还是因为我打断了你追求殷大小姐，不高兴？又或者说你想脚踏两只船？”
夏安不断地恶意揣测秦槐序，只想知道他的下限在哪儿。
她毫无顾忌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踩踏秦槐序的尊严，也正是因为她觉得秦槐序的尊严不值一提。
他早就在当她舔狗的时候失去所有尊严了。
汪棋在一旁听着，都要为秦槐序感到可怜。
“夏安，你也别这么说了，好歹槐序为你付出过的这些也都是真的。而且当时你们两个感情也挺好的，槐序他以前也是真心对待过你，现在这么多人，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太好听。不如你把槐序带走，有什么话你们两个单独说，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听了。”
汪棋的脸上带有真心实意地劝说。
夏安听他这么说，却心里翻江倒海的更厉害。
什么叫做“付出过的”，又是什么叫做“以前真心对待”？
她偏不要。
不等夏安开口，其他同事也开始帮着秦槐序说话。
“是啊夏安，我觉得这其中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槐序的人品我知道，他干不出你说的这些事。”
夏安脸上愈发冷了，只看着秦槐序，继续数落：“秦槐序，没想到你人品还挺好的，这么多人帮你说话。可惜我一个字也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演的？”
见其他人还要说些什么，夏安便又冲着他们开了口，她的嗓音愈发冷：“你们出去，不然律师所以后就接不到案子。”
其他人闻言，纷纷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秦槐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知道夏安不爱听，所以大家相顾无言，什么都没说。
独留秦槐序一人坐在包厢。
秦槐序满身清冷，他一身白色衬衫，让夏安单是看着，就感觉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也是夏安觉得的。
秦槐序看着夏安，他的眸色深邃，但照比刚才，的确好转和冷静许多。
好像这才是秦槐序，而刚刚那个大发雷霆的人不是他。
夏安的脸上并没有因此发生丝毫转变，只是更加调笑。
“秦槐序，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当替身？”
她这话一出，察觉到了自己话里的异常，好像听起来很在意秦槐序似的。
秦槐序的喉结微微滚动，没有立马回答夏安。
夏安只觉得心里有千百个小兔子在跳，很想得到秦槐序的答案，可他不说。
这很不对劲，她也不催促，只是等待着。
最终，夏安忍无可忍，又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秦槐序，你要是真把我当替身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被人利用了也得知道个明白。不过你是知道我的，睚眦必报，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秦槐序闻言，心下泛起一股冷意。
他避重就轻，只缓缓开口：“之前追你的时候，只是想默默关注你。”
他这句话一出，让夏安略有怔愣。
她怎么不知道呢？回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夏安走到哪儿他都能出现，但却从来不跟她说话，只默默看着她。
除了会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帮助，其他时候都是眼神追随。
夏安一回头的地方，就会有秦槐序。
她从回忆中抽离，云淡风轻地看着秦槐序，好像那是一段不值得被在意的事。
“我知道啊，我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替身，这跟你追我的时候有什么关系？”
夏安皮笑肉不笑，只追问着秦槐序。
后者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安，他的目光温柔，温柔到只说一句话，就会让她感觉到缠绵悱恻，十分悦耳好听。
秦槐序的拳头在夏安看不见的地方紧握着，认了命似的闭上双眼。
天知道他多想在吼夏安的那一瞬间跟她撕破脸，他再也受不了眼前这样娇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