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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虐待养母跟玩一样
“那由不得你，我已经帮你跟那边负责人对接好了。”
夏安像是早就有这个计划，告诉他，只是时间的问题。
秦槐序看着一片狼藉的餐桌，后知后觉，为什么今晚有浪漫的烛光晚餐。
“是一个包工头不给赔偿款的案件。”
夏安强行把资料递给秦槐序，必须让他看清楚吗，此时负责的案件，到底是什么性质的。
“夏安，你当我是业界冤大头，很好玩吗？”
秦槐序看完资料，怒不可遏把文件摔在桌上。
他可不是随便的人，怎么可能没做过评估，就贸然接下不利于他名声的案子。
“槐序，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又不是一文不值的草包，你在害怕什么？”
夏安满脸不解，这么划算的买卖，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你到底懂不懂？我一旦接下这个案子，我好不容易积累的口碑，就没了！”
秦槐序态度坚决，根本不想动这个烫手的山芋。
“秦槐序，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作对？我都已经帮你想好对策，你照办，我就可以飞去巴黎看秀。如今弄这一出，是想膈应我吗？”
夏安好不容易消停会，这会一个不高兴，又开始在秦槐序跟前闹腾。
秦槐序早就知道，夏安从来都是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怎么可能会考虑到旁人的未来。
依夏安这个架势，不同意把这个案子接下，她今晚就能把屋顶掀翻。
秦槐序稍加思索，愿意做出退步，把这个案子交给律师事务所的同事负责。
反正只要有人接这块烫手的山芋，到底是谁，应该没那么重要。
“秦槐序，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这个案子是人家点名要你来负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有这个资格承担。”
夏安戳了戳秦槐序的胸口，一字一句回应。
秦槐序抿着唇，顿时觉得天塌了。
他身为律师，还不能选择自己打怎样的官司？
“槐序，我都已经替你答应他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夏安这句话，彻底把秦槐序想要迂回的路，彻底堵死。
他重新拿起摔在桌上的文件，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网上类似的消息许多。
秦槐序点开热搜，一条条地浏览，发现类似的话只是个开始。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认识的熟人都说了，他的案子进度很慢，大家还是避雷这个律师吧！”
“没错，戏又多业务能力还差，接这么多案子也不怕把自己累死。我看他真是有够不慌不忙的。”
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秦槐序的讨论，甚至为此还连续上了好几个热搜。
热搜名字就是“律师同时揽好多案子犯法吗”，甚至还有好多同行出来给他泼脏水。
秦槐序作为律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汪棋看到了网上的这些消息，也顿时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静静地看着秦槐序，却也只能唉声叹气。
“槐序，网友们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不过你接了这么多案子，应该压力也很大吧。”
汪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如若不是因为秦槐序跟他们签署了合同，那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至少他还能帮忙分担一下。
网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声讨秦槐序，甚至舆论也变得愈发复杂。
秦槐序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被迫发表了澄清新闻，但越是这样，网友们越是依依不饶。
他们迫切地想要替所有家属声讨，要让秦槐序付违约金，并且结束和他们的合作。
秦槐序整日浏览相关消息，已经变得萎靡不振。
他看着周围的房间，只觉得色彩浓重的下降，也没有了想要再继续工作的欲望。
他也根本没办法再好好地处理家属们的案子，甚至连说话发音都变得困难。
汪棋时刻关注着眼前的一切，并且对秦槐序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看着呆若木鸡的秦槐序，也十分心疼，只能开口安抚着：“槐序，你还好吗？”
他话一出口，才发现秦槐序面前摆着的又是网友的恶评。
他把网页关掉，看到了秦槐序眼里的眼泪。
“你要不然这段时间先别去工作了，上医院看看，不要再出了什么事。”
汪棋是友好建议，秦槐序听懂了。
他木然地点点头，也觉得自己病的太重了。
他思索了一番，也打算前往医院看病。
秦槐序带着自己的病历来到医院，在等待挂号的间隙，他仍然感觉到痛苦。
世间要发生这么多事，可是他连自救都不能。
他无助地抓了抓头发，坐在医院的长椅中，看到了精神科被锁着的门，还有里面一样患得严重精神病的同伴，一时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远处，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谈话声。
“叔叔好久不见，只要你身体硬朗就好了，而且我父亲生前念叨了你很久，想要来探望你。没想到已经天人永隔……我这次也是刚好来拿材料。”
是殷云舒和其中一位大夫相谈甚欢的画面。
在这都能想到她，秦槐序觉得自己疯了。
他实在太想念殷云舒，恐怕才会这样。
秦槐序眨了眨眼，想要说些更多，抬眼看向殷云舒，只得沉默。
“没事的云舒，你父亲生前和我关系很好，后来发生的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你太客气了，我这也是这段时间在忙。日后有空，我也会去殷家拜访。”
“那我便不打扰叔叔了，你忙吧。”
殷云舒热络地和对方告别。
她刚一转头，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秦槐序。
秦槐序也同样看到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好像有什么强烈的火花在燃烧。
秦槐序的呼吸一滞，整个人的面色是麻木的，而且无奈的。
殷云舒难以置信，秦槐序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这样。
颓靡，却又眼神空洞，甚至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槐序？”
殷云舒眨了眨眼，深色中带有惊讶。
秦槐序站起来，对视上殷云舒的眼睛。
后者无比动容。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去世父亲的事，所以没时间去管那么多，却没想到现在能在这碰见秦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