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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大夫,您听说了嘛,咱们岛上来记者了!”
林诗蕊几个小姑娘很是兴奋地跑过来分享八卦。
闻从音刚写完一份医案,听见这话,有些惊讶:“是嘛?哪个报社的?”
“不知道,听说是首都那边来的,可了不起,两个记者,一男一女,打扮的可时髦了。”
林诗蕊道:“还带着相机呢。”
孙丹阳道:“这记者们跑咱们岛上来干什么,咱们岛上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马迟仓不赞同孙丹阳的想法,“话可不能这么说,兴许是来表扬夸奖部队的呢,是不是,闻老师?“
闻从音可不清楚这些,她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别问我,这记者来就来吧,横竖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她对记者不像是这一代人一般,把记者奉若神明。
后世的记者报道早已砸烂了公信力,这年头的也半差不差,说白了,记者这个职业本应该做到公正无私,不偏不倚,可这种喉舌宣传大部分时候难免被有心人利用,报道出来的消息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林诗蕊等人都知道闻从音的性格如此,并不惊讶,只不过是几个小姑娘都觉得这事新鲜,毕竟那可是首都来的记者们,要是能被他们报道,上了新闻,那说不定就扬名全国了。
闻从音下班回家,刚到家,葛大姐就冲她招手,闻从音走过去,葛大姐指了指闻从音家里头,对她道:“小闻,你家来亲戚了。”
“亲戚?谁?”闻从音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是闻父,但她很快意识到闻父是不太可能来的,以闻父那老奸巨猾的性格,除非北京风向彻底变了,否则他绝不会跑到岛上来。
“是老耿家的亲戚,你家孩子招呼人进去坐了,听说是你家那口子的堂妹。”
葛大姐飞快地报信,然后小声地对闻从音说道:“那个女同志一看就有些不太好伺候,你小心着点儿。”
闻从音跟葛大姐嗯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向阳跟丽娜刚给耿颐端了水,听见脚步声,耿颐回头一看,便瞧见个穿着一身颇为朴素的女同志进来,那女同志上身穿着薄羊毛衫,下面是一条亚麻色裤子,看似简单利索,可这么一身衣裳穿在她身上,偏偏就显得有一股子很舒服的味
道。
“你就是堂哥娶的老婆?”耿颐上下打量完闻从音,手指下意识地转了转手腕上的玉镯子。
那玉镯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丽娜跑过来闻从音身旁,闻从音把背包水杯拿下来,搁在一旁,“是啊,您是?”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耿颐坐在沙发上,一点儿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我是耿序的堂妹耿颐,我爸爸是他小叔,今年我爱人工作调动到岛上这边来,我就跟着过来随军。”
“这么巧?”闻从音笑道:“事先怎么不打个电话来说一声,你说这都是自家亲戚,要是早点儿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去码头接你们啊。”
她不卑不亢地坐下,把向阳跟丽娜叫过来,“这是向阳,丽娜,他们俩你刚才也见过,都是好孩子。”
耿颐看了眼两个孩子,嘴唇掀了掀,来之前她跟娘家人那边议论了一堆耿序家的情况,原本听说耿序娶了个年轻小门小户出身的老婆,还寻思着来了后能看这个堂哥的笑话。
毕竟按照常理,刚结婚的小夫妻都得磨合一段日子呢,捎带上两个孩子,那真是日子别过了,天天就等着吵架吧。
可没想到,一来一看,这两个孩子家教没的说。
她刚才过来,两孩子听说是自家亲戚,就招呼她进来,又是问称呼,又是进厨房烧水倒茶,礼数周到,这个岁数,大院子弟还都是人嫌狗憎,天天嬉闹呢,这两孩子倒是比她瞧见的那些孩子更有规矩。
“是,嫂子带的孩子?真不容易。”耿颐笑着说道:“哥还没回来呢。”
“没呢。”闻从音道:“他们得等一会儿,咱们等会儿听号声就知道了。”
她让丽娜拿饼干,水果出来,又吩咐向阳去供销社买点儿肉、鱼什么的回来,要是有豆腐也买一块豆腐。
耿颐客气道:“嫂子不用忙活,我们今晚回家吃饭。”
“那怎么行。”闻从音道:“这要是你们去别的地方,我们没能为也就算了,都是自家亲戚,你们刚来,就该我们招呼,岛上也没什么好菜,无非就是些猪肉鱼肉,你们别嫌弃才是。”
耿颐心里越发惊讶。
她笑了笑,“那就打扰嫂子了,我哥真是好福气,娶到了你这么个贤惠能干的媳妇,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介绍的,这媒人牵红线牵的好啊,这要是娶了我们大院的别人,我哥的日子不定有这么清闲呢。”
方云端着一大碗鸡汤进来,就听见耿颐这句话。
她眼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闻从音喊了一声,“小闻,我家炖了鸡汤,给你们拿了些来。”
闻从音起身过去:“方云姐,您这么客气干嘛,留着给您跟孩子吃就行,小华身体虚,得好好补补呢。”
耿颐看到方云的时候,眼神掠过一丝惊讶,她安然不动地坐在那里,“方云姐,怎么也在这岛上?”
方云跟她笑了下,敷衍地说了句巧合,然后对闻从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华那孩子饭量比小鸟大不了多少,我也吃不了这么多,我刚也给大姐那边送了些,你们这边也拿去吃,都是你给我的药材炖得汤,别说,炖出来的鸡汤汤色真不
错,喝起来那股药味也不烦人,还是你这个大夫有本事。”
闻从音听云这么说,这才把鸡汤拿到厨房里倒了个碗,然后盛了一份冻鱼还回去。
“这冻鱼是早上买的,还新鲜着呢,您回去要是不敢吃冷的,上锅蒸一下也行,沾点儿豆酱,味道不错。”
方云答应一声,拿着回的菜回去了。
耿序跟耿颐爱人年营长刚好回来,就碰上她出来。
年营长对方云倒是不认识,只把她当成军嫂,方云对耿序点了下头,冲里面扬了扬下巴,“回来了,你媳妇跟你堂妹在里面说话呢。”
“姐怎么不留下一起吃饭?”耿序客气地说道。
方云摆摆手:“今天就算了,我家都要开饭了,以后有机会再说,赶紧进去吧。”
她对耿序使了个眼神。
耿序心里有些疑惑,当带着年营长走进里面的时候,瞧见耿颐对自己媳妇那上下打量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一半。
“哥!”瞧见耿序,耿颐立马站起身来,眼睛闪亮地盯着耿序。
耿序把帽子摘下,对她点了下头,然后看向闻从音,“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闻从音抿着唇,笑道:“今天医院病人不多,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这得亏是提前回来,不然让家里两孩子招呼客人,知道的明白咱们事先不知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没礼数呢。”
年营长连忙道:“是我们不对,原本怕打扰堂哥堂嫂,倒是一时疏忽了这点儿。”
向阳这会子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提着买来的猪肉跟鱼,“婶子,东西都买来了,咱们今晚吃什么。”
闻从音跟耿颐夫妻俩点了下头,“你们来了,今晚这顿饭可一定得让我们请,耿序,你招呼他们吧,我去做饭。”
她对年营长也点了下头,然后才朝着厨房走去。
晚上这顿饭有四道菜,一道红烧肉,一道鱼饭,豆腐炖鱼,跟一碗鸡汤。
吃饭的时候,两孩子规规矩矩的,不像平时,向阳还要嬉闹地说几句学校里的趣事。
吃完饭,年营长跟耿颐就告辞了。
耿颐还不太愿意走,临走看了耿序一眼,“哥,二伯这年过得可不好,你们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耿序淡淡道:“我这不是怕大过年的给他老人家添堵吗?你要没事赶紧回去吧,我还得洗碗呢。”
他嘴上说着,手里动作也没停下,收拾着碗筷。
耿颐瞪大眼珠子,盯着闻从音,那眼神像是见鬼了,又像是控诉。
闻从音若无其事。
她先烧水让两个孩子洗了澡,才自己洗了澡上楼。
过了没多一会儿,耿序也洗了澡上来,躺在闻从音身旁。
闻从音踹了下他的小腿一下,“你这头发还没干透呢,别睡省的回头偏头痛。”
耿序坐起身,拿毛巾递给闻从音。
闻从音看了看毛巾,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他:“耿团长,这是什么意思。”
耿序笑道:“闻大夫帮帮忙,给我擦头发。”
闻从音好气又好笑,嗔了耿序一眼,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这得让你堂妹看看,我可不是只会使唤人,你也没少使唤我。”
耿序好笑,“她才刚来,就得罪你了?“
闻从音道:“错了,不是得罪,是她不喜欢我。”
她对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并不在意,横竖自己不是人民币,要那么多人喜欢干嘛。
有那心思内耗别人喜不喜欢自己,还不如多看几本医书。
耿序道:“我们家的人多半都跟她一样,你以后不用管她,由她去。”
闻从音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护短。”
耿序捏了捏她的手,“我又不傻,你才是我的短。”
要说闻从音最满意耿序的一点,就是耿序这人拎得清,心里明白,闻从音打交道的人多,看到太多脑子糊涂的,这点儿不分男女,很多男女明明已经组建了一个小家庭,却胳膊肘往外拐,对别人比对自己人还好,甚至为了外人,伤害另一半跟
子女的感情。
到了最后,另一半跟子女跟他/她不亲了,他反而要控诉说家里人是白眼狼。
只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瞅见我哥那媳妇没?”
耿颐早早上床躺下,马营长刚收拾完东西,洗了脚上床,就听见她嘀咕起这事。
马营长道:“我又没有眼瞎,怎么会看不到。”
耿颐白了马营长一眼,“烦人,谁跟你贫嘴了,我是说你觉得那女人怎么样?”
马营长诧异地看了一眼,掀开被子躺下,“你说她干嘛?这不挺好的??晚上做的挺周到。”
耿颐呵呵地笑了一声,双手抱胸,“周到,要我看,明明刁钻得很,也不知道堂哥怎么瞧上这么个对象,咱们大院里谁找的老婆不比她强,怪不得二伯叫我过来多留心。
马营长也知道耿家人的性子,因为家族男人们多半都有一官半职,耿序的父亲更是位高权重,因此格外眼高于顶,说不好听,就是势利眼,看人下菜碟。
他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可别胡来,咱们可不能干那种拆散人家婚姻的事。”
耿颐白了他一眼,推了推他,“你少胡说八道,跟你没关系,横竖这是我们耿家的事。”
她合衣睡下了。
马营长哪里放心得下,什么叫做跟他没关系,他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耿颐这人相比起耿家其他人来说,毛病不算大,但就是脑子太天真,容易被人拿来当枪使。
她也不想想,人家耿序虽然是她堂哥,可毕竟隔着一层,何况结了婚,本就是两家人,她这么去操心人家夫妻俩的事,真要是闹得人家离婚,耿序难道会记恨自己爸爸,而不去记恨她?
马营长一肚子的话要说,可看耿颐一副懒得听的模样,只好道:“你可千万别胡来。”
“知道了,真烦人!”耿颐没好气地说道。
闻从音在得到耿序对他家亲戚的态度后,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了,兴许是她昨天说医院不忙的报应,第二天医院简直要忙炸了。
从早上刚上班开始,就不断来人。
孙丹阳跟马迟仓两人都忙不过来,马迟仓出去看了下回来对闻从音说道:“老师,外面至少有七八十个人,这一天下来都看不过来啊。”
“是啊,这怎么回事。”孙丹阳道:“难道是什么流行病?”
闻从音刚给一个病人开完方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腰身,“最近换季,不少人的毛病我看了,都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不是什么流行病,这么多人咱们也看不过来,你们出去让他们去别的科室,一个感冒,其他科室也能看,没必要在咱们这边扎
堆。”
马迟仓答应一声,出去又回来,脸上带着苦笑,站在闻从音身旁。
闻从音给病人把脉,问了几句话,然后才看向马迟仓,“怎么了?”
马迟仓无奈道:“老师,我按照您说的话跟他们说了,可他们说您的医术最好,不愿意走。”
闻从音:“......”
坐在闻从音对面的那个病人也笑呵呵道:“是啊,我们都是听大队的人说您医术最厉害,药到病除,别的大夫开的药方得喝个七八剂才能好,您开的药方一两剂就能治好了。”
“怪不得你们都来找我们老师呢。”孙丹阳笑道:“只是也别扎堆来,昨天才二十来个人,今天一下这么多人,真是忙死人。”
那病人乐呵呵道:“我们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赶上今天正好不用上工嘛。”
闻从音这才晓得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她就说这些人怎么一下来这么多,生产大队虽然是按照工分算的,但事实上村民并不能随便说上不上工,要是有事或者生病,都得跟大队书记请假。
因此,一般人都舍不得请假,请一次就少几个工分,大队书记给假也不会太宽松,不然地里头的活忙不过来。
闻从音想了下,道:“现在这么多人确实已经忙不过来,丹阳你跟迟仓出去给他们发个号吧,别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挤着,目前来的人就算了,后面来人让他们明天再来,或者去其他科,要是有急症的另说,没必要在这边等着。”
孙丹阳跟马迟仓点了下头,都出去了。
马迟仓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还担心闻老师会太较真,非要把所有病人都看完才下班。
那今天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息了。
闻从音把事情安排好了,就继续给病人看病。
她对病人的病症大概有个了解,因此看的速度也加快起来,“下一个。”
陆续看了几个病人后,她头也不抬,喊了一声。
一道嘟嘟嘟的脚步声走进。
闻从音起初只觉得这脚步声有些特别,等听见那人惊讶喊道:“怎么是你?”
她才意识到来人身份,微微抬起头,对面坐着的捂着肚子的赫然是耿颐。
耿颐错愕地盯着闻从音看。
她过来看病压根没留意主治大夫是谁,不过是看这边人多,加上打听了下,听那些人说这个大夫医术高明,所以才跟着等。
哪里想到,就这么凑巧,碰上堂哥的媳妇。
“我就是这个医院的大夫。”闻从音抬起头,瞧见耿颐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加上一直捂着腹部,便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耿颐看着闻从音那年轻秀丽的脸庞,心里真是七上八下,这要是让她看病,看出什么好歹来可怎么办。
她尴尬地笑了几声,推着桌子站起身来:“其实没什么,就是有点肚子疼,我看,我还是回去喝点儿热水就好了,不用吃药。”
“真的?”闻从音脸上露出错愕神色,她跟孙丹阳等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耿颐:“这肚子疼也不能小觑,你既然来了,干嘛不让我给你看了完事?要是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我们作为大夫也绝不会告诉别人。
“不用不用,真不用。”
耿颐连连摆手,“我真没什么大毛病。”
她一推四五六地走了出来,脚步飞快,跟逃似的。
孙丹阳跟马迟仓都搓楞地看着她离开,马迟仓挠挠头,看向闻从音:“老师,那个病人得罪过您啊?”
孙丹阳道:“那个病人怎么古里古怪的。”
闻从音也有些懵然,她比他们还糊涂呢,一般人去医院不都尽量找熟人吗?
这耿颐见到是她反而跑了,这是什么毛病?
闻从音也懒得管了,不看就不看,横竖她瞧着耿颐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症候,爱看看,不看拉倒。
真是万幸!
耿颐拍着胸口快步走出来,她回头看大排长龙的病人,简直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大夫都是越老越有经验,闻从音这岁数,能学几年医,而且她早听说,堂哥的这个媳妇以前可是个护士,从来可没听说过护士转行当大夫能干得好啊。
耿颐在北京的时候,托赖家庭,给她治病的都是各大医院的名医,哪里敢拿自己性命冒险。
咕噜噜。
她的肚子又隐隐作痛!
耿颐连忙抓住一个护士,询问了哪里能看肠胃,然后飞奔一般地跑去内科那边。
周世川那边人倒是不多,很快就轮到她。
在听说她的病情之后,周世川很快心里有结论了,这就是普通的水土不服,但当把了脉后,周世川脸色微变,他看向耿颐,“你这怀孕这事你知道吗?”
耿颐啊了一声,脸上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惊喜,捂着肚子:“我,我不知道,我这生理期一直不准。”
周世川放下笔,看着她,道:“你这水土不服是小毛病,但问题是你现在怀孕了,不能随便吃药,要不这样,你回去喝几天清粥,这病自然而然就会好的,不用吃药。”
耿颐哎呦了一声,“大夫,我这一早上都够难受的了,再撑几天我可受不了。”
周世川对耿颐有些无奈,“这病不吃药也能好的,我这给你开药不是不行,但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颐闻言有些犹豫,她结婚两年了,这是头一胎,对孩子自然也很紧张,但她又实在拉的难受。
“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找闻大夫,她医术比我好,想必能有别的不用吃药的法子。”周世川看耿颐犹犹豫豫,索性帮她想了个别的办法,站起身来说道。
“闻大夫?”耿颐愣了愣,问道:“哪个闻大夫?”
旁边的陈宏道:“我们医院找共几个闻大夫,就闻从音闻大夫啊。”
“找她?”耿颐脸上泛红,尴尬不已,“除了她,没别人了吗?“
周世川手背在身后,错愕地看向她,“她怎么了?闻大夫的医术别说在我们医院,全省都是有名的,要不是你这刚怀上,我怕出什么岔子,就你这点儿小毛病,其实哪里用得着麻烦闻大夫。’
耿颐被周世川怼了一顿,脸上神色讪讪的,想走吧,这会子又不好开口,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过去。
闻从音见耿颐去而复返,眼里掠过一丝惊讶,等听周世川说了来龙去脉,闻从音看了耿颐一眼,眼神淡淡的,什么也没说。
耿颐就尴尬得恨不得有道地缝能钻进去了。
“我把下脉吧。”闻从音说道:“周大夫其实说的没错,你这刚怀上的确得小心,能不吃药就不吃药。你回去用乌梅捣碎熬水,加点儿蜂蜜喝,也别喝多了,一碗就够了,这腹泻就能止住,乌梅跟猪肉不能一起食用,喝了乌梅水,你今天就别吃猪
肉了,吃清淡点,水土不服的毛病过一两天就能好。”
耿颐讪讪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