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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是拿不回来了。”盛雁回说。
但他会送他们一家新的公司。
哪知盛怀安一听这话,笑容立刻消失,又一屁股坐下去,冷声哼哼。
“还我们,你说的好听,你拿什么还我们?看你现在穿的保镖制服,一年能挣多少钱?我看你是嫌我跟你妈老了,怕我们要你养,想跟我们断绝关系是真的。”
“怀安,你别这么说,雁回他不是这样的人。”佟采君为儿子辩解。
盛怀安怒了,冲她吼道:“刚刚说断绝关系不是他说的?禹舟入赘到了童家,莜佳也快要嫁人了,我们老了只能依靠他,他说断绝关系不就是嫌我们是拖累吗?
现在我们家没了公司,我们两个就和普通老头老太太没什么区别,我们两个更惨,连退休工资都没有,干又干不动,除了吃没什么用了,搁谁谁不嫌?”
佟采君被吼的悲从心来,呜呜直哭。
盛雁回头痛地捏捏眉心,他是他们儿子,怎么会不养他们?
就算他在E国这一年多,每个月也会让王楠给爸爸账户上打五百万,足够他们老两口安享晚年生活。
大概从他让盛氏集团易主开始,他就不配再是他们的儿子了吧。
“行,既然你们都不想看到我,那我走。”
转身之际,盛禹舟拉住他。
盛雁回心头顿时开了一扇窗,明亮起来。
他就知道他疼爱的弟弟不会真的想和他决裂。
“莜佳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她住院期间的所有费用都由你来出,我们可没有钱。”
打开的窗户嘭一声关闭,心里那个叫家的地方再度陷入黑暗。
“放心,你们在E国的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出。”
离开病房,空旷的走廊上,盛雁回只听见自己鞋底扣在地面的声音。
一声声,压抑,沉重。
张婶醒来的时候,看到盛雁回趴在床边,抬手轻轻抚了抚盛雁回的头。
盛雁回抬头,眼眶红红的,眼周围也湿湿的。
“张婶,您醒了。”
张婶还很虚弱,仍用最大的力气安慰他。
“先生,我没事,你别担心。”
盛雁回握住张婶的手,眼泪就没忍住掉了下来。
“从小就是您照顾我,张婶,在我心里您跟妈妈一样,您一定要长命百岁。”
张婶眼角也湿润,感动地热泪盈眶。
“好,张婶一定,努力活,争取,多照顾先生几年。”
盛雁回一夜没睡,给张婶请了个高级护工照料,回家洗漱了一番,去了思若庄园。
今天是秦峥嵘的生辰宴,会有很多宾客前来祝贺,思若庄园一大早就忙碌的热火朝天。
盛雁回刚到思若庄园,阿虎就告诉他六爷在找他。
六爷在吃早餐,盛雁回来到餐厅。
“六爷,您找我?”
秦峥嵘放下刀叉靠着椅背,看了眼附近的蒋听澜。
蒋听澜马上过来,抱着一个盒子给盛雁回。
盛雁回不解地问:“六爷,这是……”
“昨天对你下手有些重了,这是给你的补偿,以后还是要听夫人的话,也要好好保护大公主,我不会亏待你的。”
秦峥嵘大概这辈子没说过这样的话,表情和语气都有一点不自然。
盛雁回看了眼默不作声吃饭的岳母,和偷偷冲他笑的温暖。
懂了。
肯定是昨晚岳母跟秦峥嵘闹的厉害,秦峥嵘才会做出这么大改变。
“谢谢六爷,我一定不负六爷厚望。”
盛雁回抱着盒子出去。
到了外面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根全须全尾的百年人参,还系着红绳呢。
他知道这根人参,是今年元旦秦峥嵘在药王大会拍下的参王,当时拍下的价格是八百万。
在人参下面还放着一张支票,五百万。
出手真大方。
盛雁回看着百年人参,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温浅发过去。
又发送过去一段文字。
【朋友送我一根人参,我想给张婶补身体,你看怎么做合适?】
温浅刚合上电脑,昨晚回来她也没睡,搞了一下薄曦月的公司,现在就等着坐收成果了。
手机响了,看到是盛雁回的信息。
马上打字回复。
【煎服最好,搭配黄芪,当归,效果更加。但是要注意比例,不能一次服用过多,免得虚不受补。】
盛雁回:【这我哪懂啊,能不能麻烦你有空到医院教教我?】
又补充一句:【我不会白让你教的,我请你吃饭。】
温浅情不自禁嘴角弯起笑容,回复一个字:【好。】
陪岁岁安安玩了一会,师父做好早饭叫她。
吃了早饭温浅还要去林家,走之前,钟丽趁机跟她说了句。
“浅浅,你林阿姨的病已经稳定了,你今天去跟林阿姨道个别,咱们该回隐世村了。”
温浅身体一僵,内心忽然空落落的。
“哦,好。”
车还在盛雁回家,温浅本想打车去取,然后开车去林家。
但是一想盛雁回不在家,她果断放弃了取车的念头。
等盛雁回在家的时候她再去取车,这样他们就能又多见一面。
因为要离开了,温浅小半天都心不在焉的。
药在灶上小火熬着,要熬两个半小时,期间有佣人看着。
温浅只需要偶尔过去看一下,剩下的时间不是坐在湖边发呆,就是坐在水榭里发呆。
林玉堂正有事找她,就见她趴在水榭的石桌上叹气。
“小念初,有心事啊?”
闻声温浅赶紧坐直身体,看着林玉堂在她对面坐下。
温浅本来就是要说的,正好林玉堂现在有空。
“林叔叔,您忙完啦。”
她来的时候就找过林玉堂,想跟他说离开的事。
但是没见到人,管家说林玉堂在库房挑选礼物。
她去找了三次,都是在库房挑礼物。
也不知道是要送给谁的礼物,这么慎重。
“忙完了。管家说你找我好几次,还总是发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找您是想告诉您一声,林阿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以后只要按时吃药就好,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林玉堂微愣,旋即点点头。
他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所以并不是很意外。
“念初,你要离开E国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
林玉堂没有再问,他感觉到念初不太想回答,这属于人家姑娘的私事。
“念初,在你离开之前,叔叔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林叔叔您请说,我要是能做到一定帮您。”
“叔叔有个老朋友,他一直有心脏病,四年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但术后情况一直不好,你医术高超,能不能帮忙给他看看。”
温浅没有推辞:“我医术也有限,要看看你这位朋友的情况,看看我有没有能力帮他。”
林玉堂欢喜道:“你是小医仙,你肯定可以的,正好他今天也从华国飞过来参加六爷的生辰宴,我带你去见见他。”
“华国人啊。”
许是身在异乡的原因,现在温浅一听到华国人就感到亲切。
下意识就问:“他叫什么名字?”
林玉堂说:“叫宋徽。”
这个名字一出,温浅全身血液骤冷,双手不自觉发抖。
宋徽?
这个名字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会是她见过的那个宋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