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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来没跟我提过！”
郑徐深突然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知道的。”
我知道？
我反应过来，是啊，我在那个郑家从来都是局外人，他们从来不会跟我多说什么。郑徐深丢了一魂一魄的事如果是在我进郑家之前，那他们更没有跟我说的必要，但是……
郑徐深跟那边的郑徐深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能记起来是什么时候丢的一魂一魄吗？”我问。
郑徐深摇摇头说：“目前想起来的片段没提到，但应该是你进郑家左右的时间。”
“那你现在的魂魄是完整的？”就因为丢了一魂一魄，他对我的态度才会不同吗？
郑徐深说：“应该是的。”他看向屈毅，“虽然我只记起来一点细碎片段，但我猜，是因为明明的出现，我的一魂一魄才没被鬼幐抢走。”
屈毅点头：“你的魂魄目前确实是齐全的。”
“什么意思？”郑海文还搞不清楚情况，“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阿深你怎么会知道你的一魂一魄会被鬼幐抢走……你为什么会有……未来的记忆？”
屈毅悠悠然喝了一口茶，说：“他不是说了吗？跟被你收养的郑明有关，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男鬼。”他看向我，“未来的魂魄？倒是件稀奇的事情。难怪上次在书房外看到你，我就觉得你的魂魄的感觉很熟悉，没想到，不对……”
“既然你在这里，”屈毅看了我一眼，看向小郑明，“那你……”
小郑明缩在角落，像是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郑海文还没搞明白，插嘴说：“跟小明有什么关系？缠着阿深的那个男鬼怎么会是小明？”
屈毅转而问我：“你确定你是郑明？”
我胡乱地点点头，还没理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屈毅突然笑了笑：“我想，或许有办法找到鬼幐了……”他对郑徐深说，“你让他留下来一起听，也是猜到了什么吧？”
郑徐深看向小郑明，问：“你不是郑明，对吗？”
小郑明挠挠头：“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同一个人的魂魄未来和现在同时存在，是不可能的。”屈毅解释道，“魂魄只会融合。即使是从未来回来，按理他的魂魄会回到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被排斥在外面，除非是被别人动了手脚，亦或者是被别人占据了身体。”
听到这，我忙说：“等一下，可是我在那边被车撞，可能死了，所以这边才回不到自己的……”
屈毅瞥了我一眼：“你在这边的肉体没有死亡，不会回不去。”
我怔了怔，这么说起来……
当初被车撞过来这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郑明，是这个原因吗？
“你说融合，那万一是因为什么没融合成功，也不能代表小郑明不是我吧？”我看向郑徐深，“就像……郑徐深的记忆不也是慢慢才融合的吗？”
小郑明突然说：“不一样。”
“我早就猜到你们会发现。”他说，“毕竟屈毅与寻常大师不同，他因为儿子丢了一魂一魄的关系，对魂魄的研究颇深，只要他知道你的身份是郑明，便能顺着这条线猜到更多。我只好抓紧时间，快点把事情处理好。”
“所以之前我突然回到小郑明的身体，是你做的吗？”我想起来，“但为什么会是回到两个月后？那两个月你……”
“那两个月你一直在这具身体里。”小郑明说，“我需要一些时间，但是不能被你看到。”
我喃喃地问：“……你到底是谁？是你让我来到这里的吗？”
小郑明站起身：“抱歉，其他的我不能再透露，透露太多的话这里会……”他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跑到他面前，“那天……在车上是不是你提醒我说危险的，虽然声音不一样，但你应该有办法……我想知道为什么……”
小郑明看着我，叹了口气：“没什么，下意识反应吧。”
啊？
我刚要继续问，屈毅接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鬼幐在哪里？”
小郑明仰起头：“你不是他的对手。”
屈毅失了冷静：“那你呢？你是他的对手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郑徐深在未来还会拜托别人找一魂一魄？！”
“本来只差一步。”小郑明突然看了我一眼，“不过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
他转身就要回房，被郑徐深叫住：“你为什么要借用郑明的身体？”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郑徐深问。
小郑明头也不回地说：“你问郑海文吧。”
郑徐深皱了皱眉，无声地看向郑海文。
第46章
郑海文还在客厅那边坐着，他大概是终于消化完信息，后知后觉地问郑徐深：“那个一直缠着你的男鬼……其实才是小明？”
“是你长大了的弟弟？”他一脸不可置信。
郑徐深牵着我走到沙发坐下，闻言，淡淡道：“是的。我和他是会一直在一起的关系。”
“……”
我擦了擦冷汗，生怕郑海文一怒之下让屈毅把我灭了，好在他只是闭眼揉了揉额头。
过了会，郑海文才睁开眼：“你跟……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那什么鬼幐的事情解决了，不是说他以后会盯上你的一魂……”
郑徐深突然问：“爸，那个借用明明身体的……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郑海文像是很茫然：“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小明。”
“刚才他让我问你。”郑徐深缓缓道，“你知道的，对不对？”
郑海文一言不发，神情看起来依旧很是困惑，我心想小郑……他莫不是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我们吧？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的意思是他来到这里，借用我的身体，就是为了除掉鬼幐。可为什么非要把我一块弄回来呢，为了……
为了保护郑徐深吗？所以我才会被迫缠在郑徐深身上……
我揉了揉脑袋，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虽然看起来身在局中，但许多事情我都被蒙在鼓里，不管是车祸前那二十多年，还是这一段时间。
“怎么了？”郑徐深摸了摸我的头，“头疼吗？”
我偏开头，闷闷地说：“没什么，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头疼。”
郑徐深莫名承诺道：“即使是‘恢复记忆’后，我也不会放开你。”
……我说的是这个吗？
不过既然提到这个，我偷偷瞄了一眼呈发呆状态的屈毅和郑海文：“你有没想过，鬼幐的事情处理完后，他离开小郑明的身体，我可能就又回去了？”我装作开心的样子，“我都做好一直做阿飘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倒是意外之喜。”
虽说郑徐深记起来在那边丢过一魂一魄，说